第二章 虛名何用? 她默默地活動了一……(2 / 2)

紅樓花下客 墨寶非寶 3770 字 9個月前

結果一場麵試比賽,成了兩人一組比著收人頭。

小小號的手實在太穩,指哪兒打哪兒,全程激烈的讓她幾度熱血上湧,腦子裡隻有“過癮!”飄過。比賽最後結束,他以殺十三人的數字列在榜單上,薑橈握著手機,頂禮膜拜。值了,哪怕這一局麵試不合格,能和這麼個人打配合,也值了。

木木問:“我招的人還不錯吧?”

有事勿擾回說:“反正比我強。”

四人榜單上,她高於木木……和有事勿擾。

小小號沒接話。

“得了,鴨血粉絲湯要漿糊了,”木木岔開話題,“讓人家快去吃飯吧。”

薑橈不太確定:“麵試算通過嗎?”

“你不通過,你家老大麵子放哪兒,”有事勿擾笑著說,“我倒是無所謂,臉皮厚。”

倒也不是。她麵試的又不是戰隊隊員,是宣傳,打遊戲比工作室老大好並不代表什麼。

“明天人事讓你去哪兒報道?”木木問。

“北京分公司。”

“不用那麼麻煩,直接找人事說一聲,就在這兒入職,跟著辦完活動。”

這算正式通過了?

“明天見。”木木說。

“明天見。”

薑橈和小林總說完,稍許留意了一下,那個小小號和遊戲總策劃已經都下線了。

薑橈把手機放到桌上,開心地伸了個大懶腰,腦子裡不停回憶那個小小號和自己打配合時的過程。隱藏版大佬級彆,該不是……哪個職業選手吧?

好餓。她被饑餓拉回到現實,打開房間門,果然門外放了一份外賣。薑橈彎腰時,麵前走過一個年輕的男孩子,腳步匆匆,走過去了,好像又發現走過了,繞回來,隔著眼鏡片認真看了一眼房間號,咧嘴笑:“薑橈吧?這是新的,新給你叫的外賣。那個涼了,彆吃了。”

她驚訝:“你是……”

“你未來同事。”戴眼鏡的男孩子笑眯眯地說。

男孩子熱情地奪走她手裡涼了的外賣,把新一份外賣塞到她手裡,小聲說:“你遊戲打的超好,隱藏大佬啊。”麵前的薑橈完全不清楚,剛在會議廳,好幾十個人看著這一場比賽,大屏幕投屏,還有人現場講解……

“他們在麵試遊戲解說,讓你搭檔來一局,”男孩子小聲又道,“小林總說的。我忙去了,你抓緊吃啊。”

薑橈連著說了幾句謝謝,對方沒顧上給她留下名字就走了。

早聽說新公司的遊戲部門氛圍好,她算真實體會了一把。鴨血粉絲倒入滾燙的湯裡,撒上辣椒麵兒,配上白米飯,她迅速吧啦著,越吃越熱,想拿一聽可樂喝,但一想到上午偶然從同事那兒聽到的八卦,就不想喝了。這八卦中心人物就是她,這個酒店王和硯經常來出差,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她來出差,特地安排的升級房間。她入住直接從同事那裡拿的房卡,還想,這次預算怎麼這麼高?今天上午一解惑,麵對同事豔羨的目光,隻能嗯啊應對,在公司兩年,大家都知道她這個男朋友,她不想走前多解釋再生枝節,留下八卦素材。

麵試順利通過,新同事送的熱乎乎鴨血粉絲湯暖了心,她一鼓作氣,拿起座機,自掏腰包和酒店要換房間。“嗯,換最大的,”她和前台確認說,“比現在這個大。”

“您稍等,我給您確認下還有沒有房間,”前台很快說,“還有一間在同一樓層,最大的套房,也是能看到高爾夫草坪的……”

她沒注意聽,隻想著,要把王和硯給的房間換掉。

收拾行李搬走時,她路過1013,想到昨晚電梯裡那個無名氏,往緊閉的房門瞧了眼。這人住小套房,至少和未來她的直屬上司一個級彆。看著挺年輕的。

這兩年工作她和老客戶們相處的不錯,結了善緣。人家聽說她今天是離職日,不由分說定了樓下中餐廳的包房,要給她踐行。薑橈受寵若驚,為顯鄭重,把此行來帶得唯一正裝連衣裙換上,借她光吃大餐的同事和她下樓時,一個勁兒誇她裙子好看,連說是步生蓮。

那裙擺大,浮在腳麵上,暗金色的裙擺蕩開,確有幾分意境。

這餐廳有南京城的調調,古樸古典,既有古都的沉靜,又有江水之南的氤氳氣,和北京古城裝修風格不同。她席間從包房出來接電話,邊聽耳機那邊說話,邊仔細瞧手邊的裝潢。瞧著,瞧著,瞧見了包房外右手側的一個四五人的圓桌上,坐著的那一個男人。

因過了飯點兒,大廳沒什麼人用餐,僅有三桌,兩桌都是小情侶。

隻有那一桌是他一個。那個無名氏。

今晚的他穿了襯衫,比昨夜遇到時更像個職場人士了。約莫是剛結束工作,頭發顯見整理過,下半身還是西裝長褲,西裝上衣搭在一旁。他那張是橢圓形的大理石桌,一邊深灰色的弧形沙發,另一邊是兩把古樸的雕花木椅,他坐在沙發那裡,麵前一個砂鍋菜,一個炒菜,還有一小盅的不知什麼湯。

薑橈認出他時,他正放了筷子,拿了白瓷湯匙攪著湯,注意力全在右手的手機屏幕上。

“先生,稍後我們有贈送甜品,紅豆沙和杏仁茶,您更喜歡哪一個?”

男人抬眼,視線越過麵前的餐廳服務員,瞧見了她。

薑橈被捉到偷看人家,臉微熱,抿嘴一笑,點了下頭,轉身趕緊回去了。

“不用,謝謝。”沈問埕回答了服務員。

包房的簾子是半敞開的,裡邊顯是個商務局,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不少人,站或坐,不過因為她的裙子過於醒目,稍一凝神就能認出來。沈問埕看那裙擺的主人在酒桌旁從東到西,由南至北,隨著敬酒的笑聲,時隱時現,最後一撩布簾子,裙子的主人再次現身,像在送一位需提前走的客人。

他從她眼神飄過來的一個動作,猜出她要瞧這裡,同時收回了目光,拿起白瓷湯匙,有條不紊地接著喝了一口尚還溫熱的鮮紅菇素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