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調查 真假難辨(2 / 2)

反應過來思陽婉清還在地上,周以寒著急忙慌的將人扶到床上,這才發覺思陽婉清的房間點著燭火,又剛好穿上了自己送給她的衣服,一縷恐懼的想法湧上心頭。

關梵天要殺的是她!

隻是周以寒房間昏暗無關,恰好思陽婉清穿著她送的衣服,還點著蠟燭的,關梵天這才將二人的房間認錯,一瞬間汗毛直豎,幸虧思陽婉清沒出什麼意外,不然周以寒要內疚一輩子。

樓上這麼大的動靜驚擾了小豔和蔣宇生,二人爭先恐後的往樓上跑去,打開門便看到自家小姐安撫著思陽婉清的情緒,地上的茶水愈發顯得一片狼藉。

“小姐?這是怎麼了?”刺鼻的味道融入鼻腔,小豔聞出了寒山絕的味道,頓時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跑到周以寒身邊,哆哆嗦嗦的攙扶上周以寒的手臂說道:“為什麼會有寒山絕的味道?”

“你知道寒山絕?”周以寒安撫好思陽婉清,拉著二人走出屋內,隨後解釋道:“最近幾天遇到了一個仇人,追查他的路上阿韞中了寒山絕的毒,現在看來他是想要殺了我,卻陰差陽錯的誤傷了嫂嫂。”

“可是小姐,上溪的巫毒一般人可拿不到。”小豔糾結了一陣子,抬頭看了看自家小姐和蔣宇生一眼,作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解釋道:“小姐隻知道我是被人伢子賣到周家的,卻不知我是上溪邊境一位牧羊人的女兒。”

在周以寒疑惑的目光裡,小豔講起了她的身世。

“我是家裡的老大,我爹將我賣給了人伢子,一路顛沛流離,將我賣到了周家。”小豔冷不丁的目光裡看向那三根銀針呢喃道:“上溪的巫毒,也是奇毒,除了天極院無人能解,若時間長了全身僵硬不止,身體還會結成冰霜。”

“那你知道有關上溪皇室密令的事情嗎?”如今敵在暗周以寒不得不防,可竹碎坊就在這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蔣宇生雇幾個有本事的暗衛,守在竹碎坊周圍。

小豔搖搖頭歎了口氣解釋道:“上溪和北塢常年征戰,誰也不讓著誰,邊境戰亂,苦的都是兩國的子民,上溪皇室懦弱不堪,隻知道每年向子民索取財務,交於北塢以示友好。”

“難為你了,宇生快去找幾個有本事的人守在酒坊周圍,告訴大家近幾天儘量彆出門,保護好自己。”周以寒話鋒一轉,沉思道:“小豔去把一樓的客房收拾出來,二樓是不能住了,關梵天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段時間大家都要小心為上。”

“好的掌櫃,我這就去。”蔣宇生通報一聲後便從後門出去,他從小了解丐幫,自然知道哪裡可以雇到那些不要命的暗衛。

收拾好一樓的客房,周以寒將思陽婉清喚醒,帶著她和孩子住到了一樓,自己也跟著將東西搬到了客房裡,特殊情況特殊待遇,誰都沒有抱怨什麼。

隻是天色漸晚,周以寒頭暈腦脹的逐漸犯困,吩咐好事情後,讓大家全都回去休息。

——

上溪,天極院。

沈弘韞剛吃完藥,此時正看著窗外那輪皎潔的月亮,馬上就是正月十五了,外界的傳聞他一概不知,眼下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就快見到周以寒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沈弘韞強撐著自己身體的極限,每天都做著康複運動,每每累到脫虛的時候,他都想著出去就能見到周以寒,這才堅持了下來。

沒有沈策守的吩咐,天極院也不敢隨便放人,可沈弘韞並不知道外界的自己已經死了,他還在等一個回到北塢的機會。

可他等來的是一場酷刑。

故湖的易容師來到了沈弘韞的房間,命人按住了他的四肢,將沈弘韞臉上陳舊的易容皮撕扯下來,不顧沈弘韞感受到的灼燒感,硬是將新的人造皮貼了上去。

一臉驚恐的望向易容師,沈弘韞這才知道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長相原來都是假的,他想咆哮想怒吼,卻都無濟於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容貌被更換成另一幅樣子。

直到易容結束,沈弘韞殫精竭慮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生無可戀的望著天花板,看著易容師的臉,沈弘韞知道這是假的,所以他連一個真正可恨的人都沒有。

“沈公子倒也不必擔心,易容之後材料會緊緊貼合皮膚,感覺到呼吸不順是正常的,過幾日便會形成毛囊。”易容師皮笑肉不笑的湊上前去,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滿意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沈策守流落在外的兒子,沈家真正的大公子,知道了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