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調查 真假難辨(1 / 2)

記憶中期盼的人沒有出現,周以寒抬眸看向與沈弘韞有三分相似的沈家二公子沈輕策,心裡霎時百感交集,而他身邊的小沈淵如今早已褪去臉上的稚嫩,卻依舊無法掩飾他貪玩的心思。

“阿寒姐姐!”沈淵嘴上甜甜的喊著,一個健步掙脫開沈輕策的手,跑到周以寒麵前伸著手要抱抱。

將沈淵抱在懷裡,小孩子的體型長得很快,周以寒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很吃力,起身的瞬間便看見沈輕策迎麵向自己走來。

“周掌櫃,上次酒釀大賽匆匆一彆,如今再度相見,可謂是緣分如此。”沈輕策嘴裡一股子書生腔調,卻依舊文質彬彬,絲毫不輸世家風範。

“二公子客氣了,整個北塢城就這麼大,平常出個門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何況我去沈府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了。”周以寒眉頭緊鎖自嘲道,上次被趕出沈府時狼狽的模樣,如今依舊是他人口中的飯後閒談。

“周掌櫃的大可不必如此言語相對,在下沒有惡意。”沈輕策將沈淵從周以寒懷裡接過,話鋒一轉,打岔道:“如今我與周掌櫃相為鄰居,也請你多多關照呢。”

周以寒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沈淵的體格早已不是兩年前的樣子,她抱起來愈發有些吃力,但沈輕策的一席話倒是點提了周以寒一番,落葉幕如今物是人非,除了睹物思人的念想,便再也沒有任何感觸了。

“那二公子先安置下來,改日我再登門拜訪。”周以寒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若是有阿韞的東西,可否交給我……”

她與沈弘韞並沒有公開關係,就連索取曾經的舊物,都顯得那麼卑微。

這次輪到沈輕策點頭了,雖然不太清楚二人之間的關係,但對於這個哥哥,沈輕策從未覺得吊兒郎當的沈弘韞能威脅到他什麼,而周以寒在他眼裡,也是被他那海王哥哥欺騙感情的小女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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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回到竹碎坊,小豔一眼便看出自家小姐的情緒不太對勁,讓蔣宇生準備好熱水,自己則上前攙扶著周以寒回到房間裡。

“小姐你怎麼了?這麼沒精神,是不是病情複發了。”小豔神情鄭重的詢問道,生怕周以寒的身體出了什麼意外。

“沒事,嫂嫂不是半月後就要被送回南鳶,你切記命人準備好馬車,路上顛簸也得準備好藥物。”周以寒扶著額頭整個人萎靡不振的說道:“寄於二哥的家書有回信了嗎?”

“有,二公子說最近老爺子去世後,周家酒坊遭到了其餘酒坊的一致打壓,正為此忙的焦頭爛額呢。”小豔見風使舵的為周以寒倒了杯茶水,如今小豔早已熟讀各種書籍,再也不是曾經連信件都不會寫的毛頭丫頭了。

“也是幸苦二哥了,嫂嫂生孩子都沒能前來看一眼,你把我新做的那幾套衣服給嫂嫂送過去吧。”周以寒接過茶水一飲而儘隨後擺擺手沉思道:“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休息,沒事就不用叫我了。”

“宇生已經燒好熱水了,小姐洗完身子再睡吧。”小豔接過新衣服擔憂地看向周以寒,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晚飯也不用嗎?”

回應她的隻是周以寒疲倦的搖頭,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走到思陽婉清的房間,將衣服遞給了對方,見天色已晚,下樓準備關門,卻看見落葉幕已被他人所占,怪不得自家小姐會如此萎靡不振。

歎了口氣將大門緊閉,小豔攔住了端著熱水準備上樓的蔣宇生,二人對視一眼,小豔搖搖頭說道:“小姐今日有些累了,這熱水留給我吧,辛苦你了。”

“沒事小豔姐姐,掌櫃的這是怎麼了?”蔣宇生探著腦袋猴裡猴氣的說道:“早上出門的時候還鬥誌昂揚,如今回來了倒是精神萎靡了。”

“小姐隻是有些累了彆多想,乾好自己的活就行了。”小豔擺了擺手扭頭看向二樓的窗戶說道:“今晚的晚飯讓廚房少做一點,小姐說不吃。”

被低落的情緒一帶,蔣宇生也有些提不起精神,點點頭徑直走向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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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沒有線索,周以寒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時隔一月每到半晚時分,她總能想起沈弘韞的身影,彆人說他哪哪都不好,可周以寒知道他哪哪都好。

隔壁的一聲尖叫,打斷了周以寒的回憶,急忙穿好衣服往思陽婉清的房間跑去,隻見裝著茶水的杯子掉在地上,思陽婉清木愣的看向窗外,整個人才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周以寒聞聲而來,一眼便察覺到了牆上的銀針,熟悉的味道和作案手法,周以寒一眼便確定了是關梵天,著急忙慌的趴到窗戶上,留給她的除了一抹黑暈,便再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