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位女公子花錢買下了這杯花上戲,沿著杯壁緩緩抿了一口,隨後略帶不屑的將酒杯放回原位。
眾人看著眼前這架勢紛紛覺得周以寒,這次調的酒不算好喝,正打算離開之際,那位女公子突然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在場的眾人頓時摸不清頭腦。
周以寒卻在這時候端著新的一杯酒站出來,隨後在人群中解釋道:“此酒入口微苦,回味上的順序乃是辣清甜爽,口感層次對樣適合小酌,不宜猛飲。”
女公子卻如癡如醉的將周以寒手中的酒奪過,將銅錢放到桌上後,在眾人的目光裡一飲而儘!
這樣子的宣傳令周以寒在這一下午賺的盆滿缽滿,推搡著懷中的銅錢,一個跨步走進了酒館,與陳未旻七三分了此些錢。
小豔看在眼裡卻也不好多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發個燒就學會了如此之厲害的調酒技藝,當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直到快要閉店的前一刻,沈弘韞都還沒有離開,說什麼都要嘗一嘗周以寒所調製的花上戲,奈何周三小姐並不想慣著他的臭脾氣,喚來店小二拿出木質酒勺,追著沈弘韞就開始敲他的腦袋。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沈弘韞在酒館內到處逃竄,嘴上卻不停的求饒。
“錯了你又不改!”說罷,周以寒一勺子敲到了鐵桶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其餘四人坐在一起看著兩人追逐打鬨,即便是有些乏味,但佳釀小菜擺在桌上,倒也獨有一番風味。
隻可惜沈淵小朋友,好奇心驅使嘗了一口女兒紅,當即睡暈過去,小臉紅彤彤的躺在小豔懷中,錯過了這一番好戲。
“掌櫃的,周姑娘和這沈公子何時才會結束?”店小二早已困倦,躺在凳子上打著哈欠。
“快了吧,我看阿寒姑娘,已經開始有些累了。”陳未旻端著酒杯一飲而儘道:“再者天色漸晚,即便兩人打的難舍難分我這同哉酒館也要閉店歇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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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寒!”沈弘韞被追逐到後院的馬廄旁,手指指著拿著酒勺就要敲他腦袋的周以寒,整個人驚恐的止不住往後退去。
“沈公子不是很愛喝嗎?怎麼這樣子不愛喝了?”周以寒說罷,一勺子敲在沈弘韞來不及防備的屁股上,沈家大公子當即捂著屁股在地上亂蹦起來。
周以寒趁機追上,又補了幾勺子在沈弘韞身上,隻是力道不輕不重,恰好被沈弘韞反壓在牆上。
“你乾什麼!放開我。”周以寒掙紮著想要從沈弘韞的禁錮中解救自己的雙手,奈何力氣太過微小,即便對方沒用多少力氣依舊是難以掙脫。
“這雙纖纖細手拿來釀酒便是,恰到好處,拿來打人便可折斷了喂狗。”沈弘韞說著不言而喻的掰了掰周以寒的手腕威脅道,似乎下一秒便會一個用力掰斷她的手腕。
周以寒恰好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一個抬腿的動作,一腳踢到了沈公子的下身,即便是沒有踢中,但也讓惜命的沈公子捂住自己的命根,一個勁的往後退去,嘴裡還不停的罵著潑婦二字。
周以寒不屑於跟他較勁,逼退著沈弘韞就往店外走去,見著沈弘韞抱著沈淵踏出了同哉酒館的大門,周以寒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門上,將大門鎖死。
可憐陳未旻老板,撲通一聲跪在門前,撫摸著自己的紅木門,大聲哭嚷:“這可是老紅木門啊!彆踢啊啊啊啊啊,我的心好痛好痛!都在滴血,我的錢啊!”
“不就一個破門嗎,你掉錢眼裡去了?”周以寒不滿的瞥了眼沒誌氣的陳未旻,隨後拉著小豔不顧陳未旻的哭喊聲,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二人洗漱完畢,一同窩在床上,觀看著小豔從隔壁書館購買來的小人書。
“小姐,這地方挺有意思啊。”小豔手持地瓜乾,嘴裡嚼著,卻被書中所畫逗笑,前仰馬翻的好不熱鬨。
“哈哈哈這一段,你看這裡哎喲這人好笨啊。”周以寒以同樣的姿勢笑著躺了下去。
兩個人躺在炕上,伴隨著最後一聲小聲點消失,相顧無言。
“小姐。”小豔突然開口說道:“你說小夫人看到你現在這麼厲害了,在天上得有多欣慰啊。”
“我娘肯定會覺得她的女兒是世界上最棒的!”即便是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周以寒依舊能明白原主母親對原主的愛有多深。
這是在現代孤獨一生的周以寒,體會到為數不多的親情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