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酒釀大賽是為數不多能見到北皇的日子,準備上好的酒釀才是重中之重,周以寒自然不敢含糊,如今竹碎坊的酒釀大多都是其餘秘方改編而來的,自然是有些上不了台麵。
若是放在平日這些酒拿出來賣倒是省了一大筆資金,但對於北皇親自舉辦的釀酒大賽,周以寒即便是想偷懶也不敢。
這不一大早飯也沒吃,水也沒喝,就熬在酒坊內一直思考著自己要釀哪一款酒。
周以寒自己不要命的工作,可惹的蔣宇生和小豔兩人擔心不已,生怕自家掌櫃又悄無聲息的暈倒,每隔一段時間就得進來看看。
再一次抓到兩人打開酒坊的大門後,周以寒無奈了,直接起身走到兩人眼前,在兩人懵逼的眼神裡,被周掌櫃推進了酒坊內。
“你倆到底有沒有事?沒事快幫我想想到底釀哪款酒。”周以寒沒好氣的拉扯著兩人。
“小姐,你知道的,我除了做飯就不會彆的了。”小豔不情願的應了聲,她對釀酒可謂是一竅不通。
蔣宇生也犯了難,他才入門到現在就才知道基本的釀酒過程,還都是被師兄帶著走過一遍,都沒有自己去涉及參與。
倒不是強人所難,隻是周以寒想了一個早上也沒想出自己要釀一款什麼酒才能奪得第二,一個人的腦子不夠用三個人肯定夠了。
畢竟三個臭皮匠抵過諸葛亮。
“要我說呀,小姐你不如用之前兌酒的法子,這樣不僅味道吸引,還很有創新呢。”小豔嘟囔著提了一嘴。
周以寒不是沒有想過用這個方法,隻是將兩款酒兌在一起,多少是有些算為作弊在上麵的,畢竟釀酒大賽主打的還是原汁原味的酒釀,完完全全從開始選料的時候,就得精打細算著每一步。
倒不是周以寒沒那個實力,畢竟是有底子在身上的,隻是眼下最不缺的就是缺乏新意的酒釀,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上麵,不如另想其它方法。
“掌櫃的,我倒是有一個建議。”蔣宇生遲疑了一下才說悠悠然道:“倒是可以和隔壁的沈公子一同,畢竟沈公子的嘴可謂是品鑒酒釀最好的法子了。”
聽到此話,周以寒第一時間竟覺得這是一個好的辦法,隻是昨日才將對方趕走,今天就眼巴巴的去找,放在彆人身上多少都會被誤會成神經病。
但沈弘韞不會。
端著一壺親自釀的酒,周以寒敲響了對街沈家酒坊的大門。
開門的小廝周以寒有幸見過幾次,若隻是普通女子上門,小廝大多都會讓她們打道回府,隻是這位女子,自家公子特地留意過,仿佛從一開始就知道周以寒會找上門一般。
“周姑娘來了,快快請進。”小廝畢恭畢敬的將周以寒迎了進去。
剛走進落葉慕,便看到沈弘韞慵懶的躺在搖椅上,手中的折扇此時正遮擋著他的臉,好似一副美人畫中畫一般。
“沈公子倒也有些閒心,如此的逍遙灑脫。”周以寒將酒遞給小廝後走上前,坐到了沈弘韞身邊的石凳上。
“周掌櫃的說笑了。”沈弘韞坐直身軀突然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周掌櫃今天登門送禮,可是有要事相求?”
周以寒倒也不含糊,略微思考一番後,語氣溫和道:“沈公子聰慧,自然是明白一些事情。”
“還請周小姐直言。”沈弘韞一聽微微挑眉,倒不是他存有疑慮,而是周以寒向來要強,並不算一個會眼巴巴上前討好他人的人。
“我想請沈公子做我的鑒酒師,好準備著下半年的酒釀大賽。”周以寒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當然,該有的報酬一樣也不會少給沈公子的。”
沈弘韞聞言,慵懶的身姿一下子坐直,拖著尾音慢悠悠地說道:“既然周掌櫃的盛情邀請,本公子倒也不好推脫不是?”
周以寒頷首道:“那是……”
話音未落,隻聽沈弘韞咳嗽兩聲後,聲線冷硬,輕描淡寫道:“隻是昨日周掌櫃的將本公子趕走,回來的路上淋了雨,如今風寒纏身,倒不是不想喝周掌櫃的美人釀,隻是本公子無福消受啊。”
周以寒奉承的話被堵在了嘴裡,話鋒一轉竟不知怎的直言問道:“若是照顧好了沈公子的風寒,沈公子可願助我?”
“周掌櫃有心了,那自然是願意的。”沈弘韞勾唇一笑,端起手邊的茶杯與周以寒的茶杯碰杯後一飲而儘。
“好,那就一言為定。”說罷,周以寒一口飲完杯中的茶水,就連周以寒自己也沒有想到,如此便是被這個“不易好”的病秧子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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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病人都隻是嘴上說說,周以寒一大早便起床熬煮著郎中開的藥,順便做了一頓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