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賓客皆舉杯慶賀:“謝國公爺款待!恭喜述大少爺承恩襲爵!”
巨大的馬場四周傳來此起彼伏的恭賀聲,林初致靜靜坐在錦帳內喝酒,這裡的沒有官員敢朝他敬酒的。
忽然,簾子被人撩開,一身緋紅長裙的林棠和墨色常服的林墨海端著酒杯走進來,林棠笑顏如花的說道:“女兒和哥哥知曉父親今日要上場,特意以酒助陣,望父親旗開得勝、一舉奪魁!”
林初致平日漆黑冰冷的眸子裡露出暖意,他起身舉起酒杯溫聲道:“借你們吉言。”
烈陽升起,武鐘敲響,秋宴正式開始了。
上午日頭沒那麼毒,便先讓女兒家們先比試擊鞠,各家的姑娘都陸陸續續上場,秦頌雅理了理衣裳,同蕭笙一起牽著愛駒在圍場裡遛彎。
大狐文幼和大狐文傾並排騎著馬漫步,大狐文傾瞧見不遠處那兩抹鮮紅的人影,有些疑惑的問:“四姐,那兩個姑娘是誰啊?好似從未在城內見過。”
大狐文幼看了一眼隨口到:“不認識,應該是新遷入的商戶女眷吧。”
“可姐你看那姑娘的身段這麼好,不像是閨中女子呀。”
“像不像打一場就知道了。”
一道身影從身旁飛馳而過,在空中揚起滾滾黃沙,大狐文傾一時間被嗆的說不出話,等好不容易緩過來她高聲嗬道:“獵喻你搞什麼!挑事是吧?”
那名為獵喻的女子猛然拉緊牽繩,馬前蹄高高揚起,高挑束起的青絲隨風而動,她笑的極為張揚,轉過身朝大狐文傾朗聲道:“喲,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六小姐!馬兒跑的太快了,一時沒看見你。”
“眼睛不好就去治,這麼寬的路都能從我妹妹身邊擦過去,我看你腦子也不太行。”
大狐文幼冷冷的看著獵喻,本來最近張羅議親的事就煩,這蠢貨還上趕著來找罵。
獵喻氣不打一處來,手指著她罵道:“大狐文幼你裝什麼裝!關你什麼事?”
“我樂意罵你怎麼樣?你管得著嗎?上來撕我的嘴啊,那樣我還能誇你一句身殘誌堅。”
“你”
“噗,獵喻彆怪我沒提醒你,我四姐近日心情不好,再惹她的話小心……”
看著大狐文幼一臉不耐的神色,獵喻也沒再挑釁,隨口哼一聲就去找她的夥伴了。
“切,你攔著她乾嘛?讓她來找事啊,正好能給我泄泄火。”
“四姐,秋宴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那行吧,再遛兩圈,真是晦氣!”
鎮北侯夫人坐在錦帳內同彆家夫人交談,餘光瞧見自家閨女好像和太孫小姐們起了衝突,她出聲打斷了談話:“妹妹,方才下場的是哪兩位太孫小姐?”
伯爵夫人回憶道:“好像是文幼和文傾小姐,文珊小姐不善騎射就沒去。”
“那我就放心了。”
“怎麼說?”
“四姑娘是個厲害的,有她在我就不擔心喻兒欺負六姑娘了。”
伯爵夫人嗔笑著說:“你這人真是的!喻兒可是你閨女,怎麼還幫著旁人說話呢。”
“就因為她是我閨女,我才知道她是啥德行。”
大狐述正和幾個叔伯交談,言行舉止比起國公爺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眾人對這他更是皆讚不絕口,其餘幾位太孫此時都靠在木欄上閒聊。
大狐玥信誓旦旦的指著場上說道:“哥哥們,我賭四姐能拿第一!怎麼樣?你們誰來跟我賭?”
大狐琛靠著柱子調侃:“行啊小十,你就不怕文傾妹妹下場後來收拾你?”
六少奶奶在生大狐玥之前,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也就是大狐文珊和大狐文傾。大狐豐對一母同胞的兩個妹妹極為寵愛,寵的文傾嬌縱愛鬨,大狐玥便是在她的魔爪和威壓下長大的。
聽見六哥這麼一說,大狐玥骨子裡的害怕又洶了上來,他嗆聲道:“我會怕她?我輕輕兩拳就能讓她倒在地上!”
“嗤,你還是先打過二哥和四哥吧。”
大狐玥餘光瞥了眼大狐漠那冷冰冰的臉,一旁又正對上了大狐豐幽幽的眼神,方才的硬氣一下就蔫兒了。
“還打?他就是凶文傾兩句,都要先被六伯一頓臭罵。”
“七哥,怎麼連你也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