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麵的雨也小了。
腿上還有些痛感,但能夠忍耐。
胃裡傳來的饑餓感卻是提醒著他已經睡了很久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成了一個古時候的書生,可再多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
搖了搖頭,沈沛不打算再去回想這場夢,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打了一個哈欠,他去冰箱裡麵拿了一管草莓味的營養液填飽肚子。
冰箱裡的營養液本來就隻有他帶回來的那些,現在隻剩下一管了。
沈沛暗暗想著,明天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多買一些營養液回來吧。
因為下午睡得太久了,沈沛晚上的時候沒辦法按時睡覺,就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次他沒有看新聞,而是找了一個喜劇節目。
電視裡的人們做著搞怪誇張的表情,音調奇怪,抑揚頓挫。
沈沛微微眯著眼睛隨著喜劇的節奏的時不時輕笑幾聲。
可是現下的喜劇好像都有個通病,喜歡在最後煽一下情賺些眼淚。
看到這裡的時候沈沛就皺著眉換了一個台,覺得煽情的部分過去了之後才換回來。
等到深夜,電視節目隻剩下三三兩兩還在播,沈沛關上了電視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隻開了一盞昏黃的小台燈,他手機搜索了催眠的音頻,定時後放到床頭櫃上,自己則戴上眼罩閉上眼睛,聽著輕柔的白噪音。
睡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翌日一早,鬨鐘把沈沛叫醒。
可能是睡得時間太長了今天他起來的時候頭有點痛,沈沛揉了揉太陽穴,離開溫暖的被窩來到窗前往外看去。
房間裡麵確實聽不見外麵的雨聲,隔著玻璃沈沛也看不太清,打開了一扇窗往外伸手探了探,掌心摸不到涼意,大概是沒有再下雨了。
慶幸地笑笑,還好還好。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借了一把傘給方成霖,那把傘還是自己常用的。
除了那把傘好像還有一把。
沈沛找了找,在收納櫃裡麵找出來了那把格子紋的藍色雨傘,因為保存得得當上麵沒有太多的灰。
試著打開,傘麵和傘骨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大毛病。
這麼檢查完,沈沛就放心地收起來,帶上這把傘出了門。
食堂今日早上也有土豆餅,因為接連來了三日的原因,那個窗口的阿姨看他都有些眼熟了,微笑著把兩個剛出爐的土豆餅給他還交代了一句話。
“今天的土豆餅和昨天一樣也是菌菇和蔬菜餡的,你吃的時候小心燙哈。”
沈沛聽話地點點頭。
再從販賣機裡買了一支營養液,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食堂往和瑟爾會麵的那棟建築走去。
會麵樓和食堂離得有點遠,從前是阿曼尼開車帶他過去,現在就隻能靠沈沛走過去。
他不清楚路上會花多少時間就提前了半個小時左右出發。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沈沛本就走得慢,今天因為濕氣腿隱隱作痛便走得更慢了,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才走到會麵樓。
阿曼尼不在,但是外麵有著兩個掛著工作證的A級異能者檢查了一下他的工作證才讓他進去。
深呼吸一下,調整了因為走路而淩亂的氣息,沈沛慢慢走到自己的椅子前麵坐下。
今天的瑟爾和昨天一樣的打扮一樣,依舊低垂著腦袋。
待到沈沛坐下之後他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著沈沛,猶豫了一下主動打了招呼,“早。”
沈沛頗有些驚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早上好,瑟爾。”
他說話間的氣息還是不太穩,有些急促,瑟爾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這種情況。
“你好像很累?”
“沒有,隻是今天想多走走,就從食堂走過來了。”沈沛搖了搖頭,他沒有透露出阿曼尼今天沒空的消息,隻是把早上不同尋常的行為歸結於自身。
“我身體不好,走了這麼一段路就有些喘了。”
瑟爾眼皮微合,眼神往下一轉,在他的腿上打量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
護在懷裡的土豆餅涼了很多,但還著點溫度。
沈沛看著瑟爾臉上的防咬器很是躊躇,昨天的豆漿戴著防咬器還可以喝,可今天的土豆餅可怎麼吃呢?
注意到他眼神的瑟爾發問,“在看什麼?”
“我在想,你該怎麼吃土豆餅。”沈沛實話實說,苦惱地點了點下巴做思考狀,“要不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開?”
瑟爾也想到了這件事情,愣了愣,“你不怕?”
沈沛忽地就笑了,“怕什麼?難不成你還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