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爾很順從地一點一點把沈沛手裡的營養液喝掉,隻不過期間鋼鐵色的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沈沛,像是喝掉的不是營養液而是沈沛一樣。
明目張膽的眼神讓沈沛感覺很不適,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他。
瑟爾喝完營養液後輕輕在手上哈了一口氣,沈沛給他喝的也是巧克力味營養液,因此他哈出的氣聞起來就像是沈沛嘴邊的氣味一樣。
一樣的。
瑟爾臉上冷肅的表情有些緩和,確定兩人喝的是同一個味道的營養液後心滿意足地重新環住沈沛,臉湊到他的臉邊上細細聞著他的味道。
聞著聞著就不滿足地把臉埋到沈沛的脖子上,不停地蹭著。
臉與沈沛脖子間溫熱的皮膚接觸的感覺讓瑟爾感覺很舒服,很想要一直這麼接觸下去。
那一塊的皮膚好像特彆嬌嫩,瑟爾蹭了一下後就微微泛起了紅色,他眼神微暗,偷偷看了一眼沈沛,對方好像在做什麼事情並沒有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小管理員沒有發現,他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微微仰頭把唇貼上了那一塊皮膚。
這是我的Beta,和自己的Beta又不犯法。
瑟爾停頓了一下,感覺沈沛沒有推開他的意思,便不滿足於那一塊方寸之地,得寸進尺地移到了彆處。
沈沛微微握緊了手上的抑製劑,瞳孔不斷地縮放。
他隻是研究一下Alpha的抑製劑該怎麼用,怎麼突然就被瑟爾輕薄了?
又羞又惱,沈沛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瑟爾卻挺開心的,很有興致地看著沈沛的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像是水蜜桃一樣,讓人很想要咬一口。
在往下,粉色蔓延進了沈沛的衣服裡,瑟爾眼神微暗,黏黏糊糊地蹭著沈沛的臉。
聲音低沉又沙啞,就和他的信息素一樣,如同醇厚的黑咖啡。
“沈沛。”我的Beta。
“我想親你。”
沈沛感覺耳朵癢癢的,終於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Alpha的發晴期居然是這樣的嗎?會讓一個沉穩的人變成這樣一個黏糊糊的?
他的眼神沒有什麼殺傷力,輕飄飄的,反而讓瑟爾心癢癢的。
輕笑出聲,胸膛裡撲通撲通亂跳的是什麼?是他對小管理員的喜歡啊。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我自己來取。”
語落,瑟爾乾燥的唇貼上了沈沛的臉,輕輕啄著。
親了一會兒後就感覺不滿足,原本溫柔的動作都變得粗暴,像是不耐煩的野獸一樣,張開嘴吸吮,輕咬。
“瑟爾!”被突襲的沈沛臉紅得不可思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但他好歹還記得自己的任務是什麼,深呼吸幾下,輕聲哄著瑟爾。
“輕點。”說著,手悄悄環住瑟爾,左手試探著摸到了瑟爾後頸。
這是個危險的動作,後頸向來是致命點,也是野獸最不能讓人觸碰的逆鱗,Alpha的腺體就在這裡。
連瑟爾都停頓了一下,眼裡不自覺地浮現出冷冽的殺意,直到他意識到是誰在摸他的後頸。
這才嗚咽著咬了咬沈沛的臉,像是被欺負的大狗不忍心傷害自己的主人,隻能小聲地撒嬌。
可是冷漠的主人並不理會他的討饒,手下動作不停,左手輕輕地在他的腺體附近打轉,放鬆著瑟爾的警惕。
Alpha的腺體是不能亂碰的。
可是身為Beta的沈沛並沒有接受過相關的知識教育,他隻知道上麵這一句話,但他不知道的是,Alpha和Omega的腺體如果被配偶碰了,隻會讓他們發晴得更厲害。
瑟爾漸漸鬆開了牙齒,輕聲喘息著,把頭放在沈沛的肩膀上。
呼出的氣息全部傳到了沈沛的耳朵上,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感覺讓他的耳朵癢癢的。
沈沛難耐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後眼裡一片清明。
右手握著抑製劑,心一狠把裡麵的液體推進了瑟爾的腺體裡。
尖銳的針頭注射進腺體的感覺讓瑟爾雙目一震,腦海裡隻有一個詞。
背叛!
他的Beta為什麼要給他注射藥劑,是不愛他了嗎?是外麵有了野狗了嗎?
瑟爾雙目通紅地掐住沈沛的脖子,衝他低吼。
沈沛被他掐得喘不上氣,臉紅彤彤的,但注射藥劑的動作卻一停不停。
感覺到藥劑正在體內作用,瑟爾眼前已經有些恍惚了,他終究還是沒辦法對他的Beta下死手。
沈沛痛苦的臉雖然已經模糊了,但還是讓他的心一縮一縮得疼。
他沒辦法殺了他的Beta!
我要死在這裡了嗎?沈沛張著嘴試圖用嘴巴吸入氧氣,瑟爾要殺了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