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麼回事啊?”安迪焦慮地來回踱步,“昨天晚上守了那個Beta一宿,今天又特意給他拿了兩個雞蛋!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尼祿皺著眉,臉上全然沒有了之前對沈沛的溫柔,“你在胡說些什麼?”
“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Beta,那我們把他留下來也可以啊。”
“關心一下自己養的寵物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尼祿擺了擺手,不讓安迪繼續說下去。
安迪撇了撇嘴,好嘛,好嘛。
“德爾曼塔管理所那邊把條件開到了兩個月的使用權,三個B級異能者還有兩個A級異能者可以去接受治療。”
“再談,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尼祿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
“不過昨天晚上下麵有弟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痕跡,懷疑是有人潛入進來了。”
“哦?晚上?”尼祿輕挑眉,“那就準備準備,把他們都留在這裡。”
“昨天晚上我好像暴露了蹤跡。”諾亞低著頭,坐在瑟爾麵前。
“那你有什麼收獲?”
諾亞抬起頭,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瑟爾的鋼鐵一樣顏色的瞳孔,“我聽到沈沛在哭。”
哭?!瑟爾的手猛然抓緊了,手下的桌子被捏斷了一個角。
沈郎該不會?鐘子顯腦海裡一時間閃過了種種刑具的樣子,皮鞭辣椒水……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鐘子顯悄悄找了一個角落,給某個人發了一個消息。
“今晚的行動可以大膽一點,但是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是朝著沈沛來的。”瑟爾叮囑諾亞,如果沈沛真的在紅手套手底下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們就不能再慢了。
和尼祿一起吃過晚飯,沈沛慢悠悠地在房間裡轉著消食,這幾天他都被困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房間裡,但他也不能一直坐著躺著,隻好在房間裡來回轉。
尼祿則是坐在床上,翻著沈沛放在床頭的那本小說。
《我開的是正經書店吧》?沈沛怎麼喜歡看這種神神怪怪的小說?
稍微翻了幾頁,他還能看見沈沛在上麵畫的小圖案,好像是照著小說裡的描寫畫的,隻不過,尼祿看向沈沛,語氣調笑,“畫的真醜,仔細看才能看得出來你畫的是什麼。”
沈沛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來,“那你彆看了。”
“唉?”尼祿一用力,就再次奪了回來,“憑什麼不讓我看,雖然醜但也挺可愛的。”
“真幼稚。”沈沛鬆開手,白了他一眼。
尼祿笑著接收了這個白眼,翻著小說的手突然就頓住了。
“嗡嗡嗡……”
拿起通訊器放在耳邊,安迪的聲音很是焦急,“出事了!天啟教進來了!”
天啟!尼祿猛地站起來,“沈沛!你乖乖留在這裡!”風風火火地就出了門。
發生什麼事情了?沈沛慢慢走到門口,耳朵貼在門板上。
紅手套們隔音的工作做的特彆好,沈沛完全聽不到什麼動靜。
他試探著擰了擰把手,出乎意料的,門被打開了。
尼祿走的時候,沒有把門關牢?意外的,還是故意的?
沈沛一手用手指點著下巴,琢磨著是不是尼祿在試探他。
可是,真的要放過這樣一個好時機嗎?
心一橫,沈沛輕輕打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門,探頭探腦左右打量了一下。
這條通道沒有多少看守的人,一眼望得見,之前換房間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好像除了埃裡克和湯米這裡就沒有其他紅手套了。
但是該往哪裡走呢?左?還是右?
沈沛閉著眼睛指了一邊就往那邊走,這條路就像是沒有儘頭一樣,左拐右拐,怎麼也找不到出口,隻有牆麵和其他房間的門。
他也猜過那些房間的門會不會是出口,被隱藏了起來,可是他試探著開門還敲了敲,什麼反應都沒有。
站在原地,茫然的心情充斥了整顆心。
白鬥篷們和紅手套交戰在一起,異能交鋒,堅固的建築被打碎成了一塊一塊石塊。
“東西在哪?”一位白鬥篷把安迪死死地按在地上,抓著他的後脖頸逼問。
血紅色的野狼撕咬而上,白鬥篷試圖躲避,安迪這才得以喘息,咳嗽了好幾聲,退出了這個戰場。
尼祿全身上下都被血紅色的氣息籠罩,一頭半人高的血狼站在他身邊,齜牙咧嘴。
“天啟?真是好笑!”尼祿也不廢話,先拿下他們,到時候有什麼問題再問。
諾亞耳朵一動,停下了行走的腳步,躲到了一個小隔間裡。
他聽見了什麼?天啟和紅手套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