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上一個順王,眾人身邊又是一個順王,難怪他們驚奇不已了。
“太神奇了吧!”敏安公主忍不住跑到順王身邊戳了戳他:“王叔,你是真的嗎?”
“我當然是真的了!”順王鬱悶道,看到這裡他已經很清楚接下來的畫麵會是什麼了。他是來湊熱鬨的,如今卻讓人看了他的熱鬨。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巴巴的湊過來了。
【絲竹聲聲入耳,看上去比現在年輕了幾歲的順王斜躺在榻上閉目傾聽。一曲完畢後,他睜眼卻歎了一聲氣:“自從有幸聽過一回穆綺先生的琴音後,如今再聽這些靡靡之音是越來越乏味了。”
他這一句話,讓下麵奏樂的人慌忙跪下請罪:“小人技藝不佳,請王爺恕罪!”
順王不耐煩地揮手讓他們退下,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個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王爺,不好了!”
“又怎麼了?”不順的事兒接二連三,順王這下可真有些煩躁了。
“雲秀姑娘執意要離開,與咱們的人起了衝突,這會兒正鬨著呢!”
“什麼?”順王詫異,“王貴沒跟她說側妃的事兒嗎?”
“說了!”家丁苦著臉:“可是雲秀姑娘還是要走啊!”
順王頓時起身,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美人,可不能讓她溜了:“本王親自去!”
等他帶著人匆匆趕到的時候,雲修正站在院子裡,一群家丁仆婦圍著他,個個虎視眈眈的,顯然是不打算讓他離開。
看到順王來了,這些人連忙朝他行禮,唯獨雲修依然挺立,順王喜愛美人,看著他這張臉就算有再多的脾氣也生不出來了:“雲秀,你為何執意要走?連本王都留不住你嗎?”
雲修古怪地沉默了一會兒:“多謝王爺抬愛,不過我誌不在此,隻能抱歉了。”
順王道:“你一個弱女子離了王府又能去哪兒呢?你留下來做我的側妃享儘榮華富貴不好嗎?”
雲修道:“我天生就不是富貴的命。”
順王再道:“雲秀,本王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雲修眼皮都沒動一下:“王爺的真心留著對王妃說去吧。”
“你你你!”
再三勸阻之後雲修依舊不為所動,順王終於黑了臉,他堂堂親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個小女子拒絕,他不要麵子的嗎!
“王貴,秀姑娘被熱得中了暑氣,你帶她回房好生歇著,靜等納妃之日!”
這就是要把人軟禁起來了,雲修麵無表情地從背後取下雙劍,他擅劍舞,這雙劍他一直帶在身上。但大夥兒都知道這對劍並未開鋒,傷不了人,於是兩個身材粗壯的婦人無所畏懼的衝上去就要摁住他。
然後——
雙劍舞動,兩個仆婦被劍身狠狠一拍,頓時飛出去老遠,半天爬不起來,躺在地上痛叫。
眾人震驚,這個柔弱的舞姬原來力氣這麼大的嗎?
順王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但他看了一眼身邊這麼多的人,頓感底氣十足:“你們全都給我上,抓住她!”
“我想著好聚好散,怎料你偏偏不給我這個機會。”雲修勾起嘴角,危險地盯著順王:“你想我給你當小老婆?還想囚禁我?真是好膽量!”
他笑裡帶著幾分殺氣:“這麼多年了,手中的劍都沒見過血,還真有幾分想念。”
“雲秀你想乾什麼!”順王從心色厲內荏喝道;“我可是大慶親王,你敢對我動手?”
“王爺說笑了。”雲修輕笑:“奴家,隻是想給王爺再跳支舞罷了,請王爺看仔細了!”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足輕點,手微揚,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未開鋒的劍從身上劃過,卻留下一道道血痕。
“爧如羿射九日落,嬌如群帝驂龍翔。”
“啊!”
有人慘叫著想要逃跑,卻發現身體僵硬如石動也不能動。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一定是他們的錯覺,這青天白日怎會有雷光閃爍?
“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不是錯覺!雷電在身上炸開的感覺讓一眾家丁鬼哭狼嚎,狼狽倒地。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
身停,劍收。
雲修嫋嫋一禮:“這支劍舞,王爺可還喜歡。”
雲修臉上不知何時濺了一滴血,看向順王的眼神淩厲,身邊一片倒地的家丁哀哀痛叫。順王看得心神具裂,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來人!有……”刺客!
剛回過一點神的順王張嘴就要喊,雲修眼神一利,一道劍氣劃過順王脖頸,鮮血頓時噴湧而出,順王摸了一手的血,以為自己被割破了喉嚨即將命不久矣,瀕死的感覺如溺水一般讓他恐懼到了極點後雙眼一翻昏死在地。
雲修不緊不慢地提起箱子,“啊,好像傷口有點深了,好久沒動真格的,手生了。”】
玉璧上的畫麵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但眾人卻依舊沉浸在那一幕,他那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讓不少人喉頭一緊,隨之而來的卻是另一種奇異的感覺。
“好、好帥啊!”有一個少女紅著臉低呼,她旁邊的另一個小姐不住的點頭,原來女孩子也可以這麼的、這麼的強大啊!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女孩子們,心中激蕩著,有些什麼東西在悄然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