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子眼巴巴的盯著玉璧,隻盼著能再見白兮淵一眼,可惜天不隨他願,這次玉璧上的出現的並不是白兮淵。
【空曠的院子裡,年紀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手裡握著一柄木劍,看似認真地比劃著。他旁邊站著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著男孩的動作,心中的怒氣漸漸上頭,直至終於忍不住爆發。
“混賬東西!”他手裡的長劍挑飛了男孩的木劍,再用劍身“啪!”的一下重重地拍在男孩的屁股上:“你這叫練劍?!”】
“是師父!”
成功混進園子的四人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著。當他們看到玉璧上的畫麵時,頓時一驚,哎呀竟然真的是大師兄還有師父他老人家!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爹~~”男孩可憐巴巴捂著屁股地看著他:“我真的不適合練劍的嘛~~”
“放屁!”男人罵了一句:“去把你的劍撿起來,再給我練揮劍一千下,動作要再不標準,你今天就不準吃飯!”
“爹,你不能強人所難!”男孩據理力爭:“您都看到了,我是真的沒有練劍的天賦,或許您可以讓我試試用其他的武器怎麼樣?”
男人冷笑:“哦,那你覺得你練什麼有天賦?”
男孩以為說動了他,頓時來勁,雙眼放光道:“刀!爹啊,我覺得我就是個練刀的不世奇才,日後肯定能成為天下第一刀客!所以爹你給我找一套刀法讓我練怎麼樣?”
“刀客?”男人嘴角抽動,怒火衝天:“淩雲劍宗掌門的親兒子不練劍,要練刀?!”
“你想都彆想!”男人咆哮:“滾去給老子練劍!”
男孩被吼得脖子一縮,撇了撇嘴撿起木劍,一揮——
“啪!”又被挑飛。
“你這是揮劍還是劈柴?把劍撿起來重新揮!”
揮劍、挑飛、揮劍、挑飛……
到了最後,男人捂著胸口,喘著粗氣:“你給子滾去祠堂跪著,不到天黑不許出來!”
男孩耷拉著腦袋腳步沉重地走進祠堂,剛一進門,身後的大門就被重重關上,上鎖的聲音那麼熟悉。男孩往地上的黃色蒲團一趴,哀嚎了一聲:“我一個霸刀,為什麼非得練劍啊!”】
角落裡響起了幾聲輕笑。
“莫淩山也是一代劍道宗師,沒想到生個兒子竟然半點練劍的天賦都沒有?”蹲角落裡的乾瘦老頭兒嘿嘿嘲笑了兩聲:“難怪得了他一身真傳的是他的大徒弟,虎父生犬子,人生一大憾事啊!”
“收起你的幸災樂禍吧。”旁邊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青衫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樹上,饒有興趣地盯著玉璧上的男孩道:“我倒覺得這孩子不簡單。小小年紀就堅定了自己的武道,這種心性江湖上又有幾人有?”
誰那麼小的時候就能清楚的知道自己適合哪條武道呢。
“可惜。”男人又搖搖頭:“可惜他生在劍道世家,想要練刀怕不是那麼容易。淩山這個人固執得很,就算他兒子真是個練刀的曠世奇才,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去練刀的。所以,這孩子長大之後若不是個頂尖的刀道高手,那他就隻能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罷了。”
就像這個男人說的那樣,莫淩山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
【玉璧上的畫麵轉了一下,還是在那個祠堂裡,不過男孩已經是十一二歲的年紀了,此刻他老老實實的跪在蒲團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他麵前的地上是一把斷成了兩截的長刀。
莫淩山氣急敗壞地在他旁邊:“我說你的劍法怎麼幾年都沒長進,小兔崽子你竟然背著我偷練刀法!”
莫長風撇撇嘴:“那不是您不讓我光明正大的練刀嘛。”
“你還給我頂嘴!”莫淩山氣得用手中藤條抽了他一下:“你說說你,有那練刀的功夫多練練劍,你何至於連你剛入門的兩個師弟都比不過?!”
莫長風不說話,他就是不喜歡練劍,對刀道的追求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裡,哪怕他今生轉生在一個劍宗的門派裡,也依然改不了。
他的倔強讓莫淩山更是怒火衝天,“我莫淩山的兒子隻能練劍,不能練刀!你給我趁早死了這條心,從今往後淩雲劍宗不會再有一把刀!”
莫長風震驚:“爹,難道連菜刀都不能有嗎?”
莫淩山氣得一個仰倒:“少貧嘴,再讓我看到你偷練刀法,我就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