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眾人露出會心一笑,主要是傅長絕剛才的表情是真的精彩,成功把大夥兒給逗樂了。
【半山腰的避雨亭裡,三個相貌不俗的男女站在那裡,簡陋的小亭子似乎也增色了不少。康宴淮和傅長絕麵麵相對沉默不語,氣氛有點凝滯。一會兒之後康宴淮忍不住退到唐雅身邊悄悄道:“這人是不是被嚇傻了?”
沉默被打破,凝滯的空氣重新開始流動,傅長絕無辜地眨了眨眼:“這位兄台,咱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其實……”康宴淮剛開了個口,就被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打斷了,三人同時皺眉往外一看:謔!四五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從山下跑來,看到亭子後更是兩眼一亮加快了步伐“蹬蹬蹬”幾步就到了三人跟前。
這幾個家夥看著就不像好人的樣子,康宴淮和傅長絕下意識就站在唐雅麵前把她往身後藏,康宴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傅家的公子雖頑劣了些,品行卻還不錯。”
吵雜的議論聲中還有不少人為唐小姐擔心,生怕這群人見色起意。
【五人中為首的那人三十來歲眼神凶狠,臉上幾道刀痕讓他更顯凶惡,他的眼神在康宴淮和傅長絕身上轉來轉去的打量,也不知在想個什麼,奇怪的是他對兩人身後的唐小姐反而沒怎麼關注:“外邊雨大,兄弟幾個進來躲躲雨,幾位行個方便?”
傅長絕似不經意地瞄了一眼他腰間被粗布纏住的長條物,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家都是進來躲雨的人,幾位大哥隨意就好。”
“小兄弟是個敞亮人。”刀疤臉的男人哈哈笑了幾聲:“相逢即是有緣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傅長絕笑道:“不過是萍水相逢,區區姓名就免了。亭中窄小,此地就讓給各位大哥,我們先行告退。”他說完給身旁二人遞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唐小姐垂著頭拉緊了身上外袍緊跟在康宴淮身側往亭外走。
“等等!”刀疤臉伸手攔住三人,皮笑肉不笑道:“雨還沒停,你們這麼急著走是看不起兄弟們了?”】
尋常的家長裡短情節突然急轉而下,眾人心情也如坐過山車一般,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群人就突然發難,亮出腰間被粗布纏繞的長刀陰惻惻地盯著三人。
【果然來者不善。
康宴淮向前一步抖抖手中的紙傘:“想動手?本少爺可不是吃素的!”
“小淮!”唐雅擔心地喊了他一聲。
康宴淮安撫她:“小雅姐放心,有我在呢。”
“你想就用這把破傘來對付我們?”刀疤臉嘲笑道,他跟自己人交換了個眼神,然後便是同時提刀朝三人衝去!
康宴淮眼神一凜伸手撥開傅長絕:“你看好小雅姐!”說罷紙傘一揮挑飛一人,身形一轉紙傘再刺正中其中一人。
刀疤臉呸了一聲,沒想到遇到個硬茬子,他高聲道:“彆管他,目標要緊!”其餘人聞言提刀再上,那目標卻正是——傅長絕!
“喂,他們是衝你來的?”康宴淮獨身對戰五人,百忙之中還不忘抽空看向傅長絕。
“這我哪兒知道啊?”傅長絕護著唐雅一路退後:“你撐得住嗎?”
康宴淮側身躲過一刀:“沒問題,我很快就解決他們。”
被小看了的幾人怒火猛增:“狂妄自大的臭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本不想節外生枝的幾人這次不再留手專心對付起眼前的人來。
“雖然你們還算有兩下子,可還是我更厲害。”康宴淮恣意一笑,手中紙傘一轉豁然打開,腳尖一點輕身上天對著地上猛擊一掌:“澹然若海!”
頓時眾人眼前仿佛出現千層海浪,耳邊似有海潮湧動之聲。
“啊!”
五人瞬間被擊飛,發出一聲慘叫,然而這還不算完,當那五人爬起來還想繼續作戰時一道水龍卷竟憑空而現將五人卷在其中,上不挨天下不挨地還被動瘋狂旋轉的五人可謂是苦不堪言,等到水龍卷消失這五人個個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康宴淮收傘而立,抬頭望向傅長絕兩人,矜持又帶著些許得意地一笑:“幸不辱命。”
“我就知道小淮是最厲害的!”危機過去,唐雅頓時鬆了一口氣,拍著手送給康宴淮一波666.
傅長絕看著眼前之人,捂住了亂跳的心臟:糟糕,這次是真的心動了。】
“這招式當真古怪,竟能憑空現出水龍卷?!”不怪眾人驚詫,要知道他們幾人打起來的地方一眼望去見不到任何的水源地……額,硬要說的話貌似現在正在下雨呢!
“這也算?”
“不然呢,你怎麼解釋?”
好像除此之外真沒什麼可以解釋的,雖然牽強了些,大夥兒也隻得這麼認為了。
另外還有不少人在見到康宴淮撐傘對敵後神色微妙,這裡的“不少人”特指朝臣那邊。
“這個孩子……”有大臣拖長了聲調:“就是秦大人家走失的大公子吧?”
“令公子真是生得儀表堂堂,恭喜秦大人啊!”
類似之話不絕於耳,秦大人扯了扯麵皮,這些人平日裡與他本就多有不和,這段時間逮著機會就要對他說上幾句風涼話,不過他好歹也是在朝堂浮沉多年,這些話還不能叫他當眾失態。隻見秦大人舉起茶杯朝四周示意了一下:“多謝各位同僚關心,本官痛失愛子多年,如今能見他平安無事自然是喜不自禁。在下以茶代酒,與諸位同喜。請!”言罷仰頭將茶一飲而儘,其他大臣不管心裡咋想臉上還得笑嗬嗬的陪他喝了這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