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蒙著臉看不清長相,不過他們一開口說話便讓人聽出了他們的身份來。
“是流光!”孫慧在陸流光開口的瞬間便聽出來了,她不由驚喜萬分,驚喜過後又是無邊的擔憂:“是流光和江飲江公子,可是他們怎麼會在沙漠裡?”
從南州離開後,他們應該是和楊夕月等人一起去湖州剿匪才對,怎麼如今隻剩陸流光和江飲兩個人出現在沙漠裡呢?
這一切還要從剿滅水匪後說起,陸流光認為被綺絲麗拿走的那顆珠子藏有他們回大唐的線索,因此他是一定要找到她拿回那顆珠子的。可是目前他手裡掌握的線索隻有一幅畫像和她來自一個沒有海的國家這兩點,大慶朝的北麵和西麵都不臨海,可以說這兩個方向都有可能,於是他們一行人便想兵分兩路同時往西邊和北邊出發去尋人。隻是在分組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分歧。
一開始抽簽組隊,是蒼霸歌和明丐秀的組合,但是雲修顯然不願和楊夕月分開那麼長時間,於是再次抽簽抽到了明霸秀和蒼丐歌,好嘛這一回起碼有一半的人都頭頂烏雲。
冷眼旁觀的陸流光嗤笑一聲,直接把人分成明丐、蒼霸、琴秀三個組合兵分三路,明丐、蒼霸一西一北尋人,雲修和楊夕月則先按《大慶異聞錄》上的記載在大慶國內尋找異事發生的地點。
陸流光和江飲一路向西出了大慶在繼續往前走先是到了昭啟國,這個國家的國民與大慶人外貌上並無太大的區彆,想來並非綺絲麗的國家,於是二人繼續往西邊走。
直到半個多月前——
【玉璧上的畫麵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飛快地倒退,直至定格在一座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奇異城池裡。陸流光和江飲穿著和當地人一樣的衣服混在人流中,在畫麵的右上角玉璧還十分貼心的注明了“半月前”三個大字。】
“哎喲這裡的人怎麼都是頭頂紅毛,眼睛灰的、藍的什麼色都有?”
“不止紅頭發,你們看那個人的頭發是金色的,陽光一照跟頂了頭金子似的!”
玉璧上那個國家的人與大慶朝完全不同,眾人看得驚奇連連,園裡園外嗡嗡聲不絕於耳。這個國家距離大慶夠遠,他們嘴裡的說的語言在場的人幾乎都聽不懂。
當然隻是‘幾乎’,滿園大臣中還真有一個聽得懂的。不過此人並不是鴻臚寺的官員而是兵部的一名侍郎,當他站出來給葉玨翻譯的時候著實驚呆了一群人。
“他為什麼會聽得懂?!”
這幾乎是大夥兒共同的疑問,就連這名臣子的夫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老爺還有這門本事呢。
連葉玨也驚訝地道:“往日竟不知愛卿如此博聞,連此等偏遠國家的語言竟也有所鑽研。”
大臣回道:“臣隻是機緣巧合略有涉獵,談不上鑽研。”
“原來如此。”葉玨點點頭沒在追問。
大臣暗鬆一口氣,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會這門語言也不過是因為當年他和綺絲麗有過一段情緣,濃情蜜意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不過這樣來說的話,那陸流光這回算是找對地方了吧。
【玉璧上,江飲看到一個金色頭發的人,忍不住對陸流光道:“這個人和你娘的頭發一個顏色,說不定你娘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呢!”
那個女人的外貌特征確實與這裡的人很像,陸流光的情緒難得起伏了一下,他道:“等會兒就去找人打聽一下。”
江飲撓撓頭:“可是他們說的話我都聽不懂,這怎麼打聽?”
陸流光沉吟了半晌:“沒事,我們先拿著畫像去找人看看。”
“去哪兒,還是像以前一樣去酒館嗎?”江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