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四人的坐位隻剩他們，言哲左右等了會沒忍住開口問道"她們呢?"手擦拭一下額上的冷汗，在得知二人有事離開後鬆了口氣。

對上時墨擔憂的目光，言哲笑了笑"沒事。"

隨著圖書館關門，兩人分彆在了路口，言哲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轉身望向背對著他的時墨，對方像是有感應似也轉過身，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四目雙對。

時墨笑著開口道"要來我家嗎?"

言哲默不作聲的看了眼時墨，唇角微勾"你都這麼說了，好呀。"

距離期中考還剩幾天，大部份課程趕上了進度的老師們都換成了自習，安靜的教室裡頭儘是埋頭苦乾的同學們，言哲早已被複習內容折磨得疲憊不堪，無力攤坐在位置上一連好幾天的高強度學習讓他腦袋有點轉不過來，筆戳了戳一旁也在偷懶的何驍，兩人無聲的交流著。

"你想好大學去那裡了沒。"

兩人無聲用唇語比劃半天最後還是選擇傳紙條的方法。

"還沒呢，你呢你應該跟時墨一樣考A大對吧。"

言哲苦瓜臉的看著紙上的內容，他也想可他行嗎，坦白道"我也想，可我考不上吧，不過你怎麼知道時墨考A大?"，何驍不知道說他蠢還是什麼好，"拜訪，彆說我就連林蓓都知道好嗎。"

最近這個名字很經常出現，言哲說不出感覺，時墨的身邊好像一直圍繞著她，她的成績想要跟時墨考上同所大學不難，相比之下自己彆說站在時墨身邊就連追上他的腳步也要花很大力氣。

無助和迷茫纏繞，他一個做什麼都不成功的人偏偏喜歡上一個做什麼都成功的人。

也不對，起碼在喜歡這件事上，他大概默默堅持了幾年吧。

"你彆想這麼多，先努力看看吧最起碼之後你不會後悔。"何驍安慰的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言哲吐氣。

說得對他雖然笨但努努力說不定也可以成功，見他眼中重新出現光彩何驍鬆口氣。

從那後的言哲像是換了個人每天捉緊時間複習，時墨一時還以為他中邪直到何驍簡單解釋幾句才了然，隻是不知道言哲的努力是為了誰…他?還是叫楊芃的女孩。

期中考風風火火的到來，得益於這幾天日而繼夜的督促，這次考試對言哲來說比想像中輕鬆不少，很多題目都很熟悉沒十成把握也有個七八成吧。

期中考一連五天的日子迎來結束，緊接著到來的便是聖誕節，放假前的最後一課老師在台上感歎同學們的辛苦和努力，高興的宣布明天開始放假的消息，班裡瘋了般尖叫爭先恐後衝出教室。

和何驍揮手道彆後的言哲從教室出來轉頭往時墨教室方向走去，兩人約好結束回去打遊戲，沒有了壓力言哲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腳步輕迎像飄在空中。

教室門外聚集不少同學，言哲看了眼沒發現時墨的身影，往後樓梯待去。

門口的動靜逐漸減弱，言哲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塵埃，高興的往教室靠近。

手搭在門把正要拉開，裡頭一個聲音讓他動作停了下來。

"時墨,我喜歡你。"

是林蓓。

她在跟時墨表白，空氣一頓安靜，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言哲感覺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腦海裡閃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想起了他做的那場夢，夢裡的時墨和林蓓站在一起相視而笑。

現實裡，他看不見時墨的表情也聽不到他的回應，他像是局外人被裡麵和眼前的門分割出來，手在門把上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好幾次。嘴裡冷嗤了聲不帶猶豫離去。

所以現在夢境要成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