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叮當”玉足上的金色鈴鐺隨著男人的動作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音
床榻上被男人壓著的女人,正雙目無神地望著頭頂
安靜地像瓷娃娃一般,似乎絲毫不在意身上的人在做什麼
男子見她這般,動作愈發凶狠,她卻隻是蹙了蹙眉,除了那泛著紅暈的臉和不由自主發出的低吟之外,那眼眸還是古井一般毫無波瀾
他急切地親吻她,見她還是沒有回應,他眼圈霎時變得通紅
神色悲戚,低聲哀求道:
“央央,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央央,你彆這樣對我好不好?彆不理我?你這樣不說話,我感覺這世間就隻剩我一人了”
話音剛落,一滴滾燙的淚珠砸在了她眼皮上,她眼睫輕顫,情緒沒有起伏,唇瓣翕動,無聲說了兩字
他依稀分辨出她說了什麼,她說:“做夢”
她這話,不亞於她真拿了刀子往他胸膛捅了他一刀,還在裡麵翻來覆去的攪動,他這會隻覺心口處絞痛得厲害
他從她身上下來,情意消失不見,麵色變得冷漠,剛才那痛哭哀求的模樣仿佛隻是錯覺,他起身穿衣,冷聲道:
“明天我會讓你見他一麵,不過,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不該說的彆說,不該做的彆做”
聞言,她那平靜地水眸泛起了波瀾,像一圈圈漣漪,蕩開在心間。
看見她眼眸燃起的火花,他眸中一痛,隨後眼眸愈發深沉,烏黑的瞳孔像濃得化不開的墨汁一樣,眼底一片瘋狂之色
他絕不會成全她們,絕不會讓他們幸福,絕對不會放手。
央央隻能是他的,隻有他才有資格讓她幸福,司徒賜憑什麼搶走她?
他沒動手殺了他,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他應該為此感恩戴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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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百裡霧驀然睜眼,便瞧見眼前弓著身子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白衣身影
烏黑的長發掩住了他大半身軀,看不清楚模樣,身上正源源不斷往外冒著黑氣
百裡霧手掌不自覺收緊,這才注意到手上好似握著東西
低眸一看,這不是她那雲霧筆嗎?
她特地給祖母的法器銀簪筆起了跟自己差不多的名字
這東西,竟然在自己手中,再一看,手小了,雖身穿男子勁裝,但這胸前鼓鼓囊囊的,很明顯,是女子。
她回來了?她回到自己身體裡了?
百裡霧下意識抬起手摸臉,瞬間胳膊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痛,動了動發現另一條胳膊也痛得厲害
她這胳膊怎麼回事,男主怎麼弄的,感覺被人打了一頓一樣痛
“啊”忽見那白影粗糲的嗓子大喝一聲,忽然翻騰起身,對著百裡霧撲將過來
“小姐,小心啊”
藏在馬車車廂底下偷瞧的馬夫此時大聲提醒道
百裡霧身子往旁邊一閃,忙裡偷閒看了一眼那馬夫,不忘道謝道:
“多謝提醒了,柳大叔”
手中不忘取出被微生蓮胤紮在腰間的法咒手劄翻開看著,一邊看一邊靈活地躲避攻擊
這白影已然被微生蓮胤打成了重傷,所以她躲得並不算吃力
隨著百裡霧不斷的跳動躲避,感覺兩條胳膊又開始刺痛,百裡霧咬著牙,不由悲從中來,
她這是什麼命運啊,剛和那紅衣女子對抗,回到自己身體還要被大叔鬼追殺
這鬼又是哪來的,男主什麼體質天天遇到鬼?
看了周圍一眼,這明顯在城外,難道是那吃人的鬼?
終於到了誅殺的咒語,忙拿起雲霧筆對著那白衣男鬼在空中畫著圖上記錄的符文,且看且退,唇瓣翕動,默念咒語,最後道:“滅”
那鬼慘叫一聲,就這般化成了黑霧飄散了,空氣中隻留下一股難聞的焦味經久不散
百裡霧將雲霧筆化成銀簪插在發間,嫌棄地捂著鼻子,憋氣跑到聞不見味的馬車旁才鬆開手
“小姐,沒事吧。”
那馬夫已然不知何時鑽了出來,這時正緊緊拉著韁繩,麵容還有些緊張和後怕,語氣中帶著擔憂。
“我沒事了,先進城吧!我們去找微生蓮胤”
說完,百裡霧便掀簾鑽上了馬車車廂。
馬夫應了聲,便坐上馬車前室揮動手中馬鞭揚鞭打在馬身上
剛還垂著腦袋的馬首立時抬了起來,噴了個響鼻,便飛快動了起來,馬車行過大道,瞬間塵土飛揚
百裡霧坐在馬車裡,推開了小窗隔板,打量著外麵不斷後退的景色和呼嘯的寒風
看這路,離破廟似乎還挺近的,看來,若是進城還得多費些時間
好在不是步行,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百裡霧苦中作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