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路揚負氣出走,一氣之下又上了那山,正想找那蛇妖相鬥一番,泄泄火氣。
卻正撞見那一身白衣的司徒賜,如何不喜,當即化作李玉溪模樣迎上前去
心道:此番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蛇妖竟自動送上門了
司徒賜像是被突然出現的少女驚到了,竟往後踉蹌了一步,那俊逸的臉龐甚至染上了紅暈
路揚撇撇嘴,心道:這蛇妖可真會演,正好沒事,我就陪你玩上一玩,免得你盯上央央
這麼想完,路揚就對著司徒賜嫣然一笑,嬌嗔道:
“司徒……你怎麼好久沒來找我了啊?你不是說跟人家是朋友嗎?”
司徒賜意味深長的看了少女一眼,原本因此番與她巧遇,他已將撞見她和其他男人舉止親密的事拋諸腦後
如今她說出這話,原本那絲微妙的不悅又再度湧上了他心間
對於這個少女,他實在說不清是什麼心態,他隻知,第一次遇到她,他的腦中就有一個聲音在說,她是你的,她屬於你
而他向來不會難為自己,既然屬於他,那一定會是他的。
想到這裡,司徒賜幽幽道:
“因為,你的朋友不止我一個啊”
話落,臉上還流落出幾分委屈,路揚不為所動,甚至想打他,但他又想到要是打了他,這蛇妖估計又會想什麼詭計去對付央央。
於是,路揚強忍怒火,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
“怎麼會,沒有啊,我沒有其他朋友的。不過,就算我有其他朋友,你也一定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司徒賜唇線一抿,心下冷哼:撒謊,騙子
隨後他臉上掛上了溫柔的笑,溫和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不僅是你唯一的朋友還是最好的朋友,這真是讓我榮幸之至啊”
路揚急忙接話道:
“對啊對啊,就是如此”
心下思忖道:得問出這蛇妖的目的才行,看他想對央央做什麼?
剛想開口試探,卻聽司徒賜開口問道:“你是央央?楓葉鎮的李玉溪?”
路揚呼吸一滯,身形僵硬了幾息,下意識點頭。
心道不妙,沒想到這蛇妖竟連他們老家在哪都知道了?
看來他帶央央回家這條路也行不通了
不然還是將這蛇妖殺了罷了
司徒賜聽到這答案也是心中一緊,想說些什麼,卻也無從說起。想到阿予,他……
這廂路揚卻是掩在袖中的手腕輕微轉動了下,已是蓄勢待發,欲與這蛇妖一戰。
卻不曾想,還沒等他出手,那廝竟一個轉身徑直走了?就這麼走了?
路揚暗想這蛇妖應是回了老巢,當即飛身去那找他,卻不見蛇妖身影,隻發現一些蛻下的蛇皮,心道:
看樣子這蛇妖剛蛻皮,想是最虛弱的時候,何不在此守株待兔,待他歸來,給他一擊,教他萬萬不敢再打央央主意。
再道這轉身離去的司徒賜
他這廂剛回到府中,便被仆人攔下,告知那要找的女子找到了,如今住在城中的全福客棧
司徒賜卻正是心情煩躁的時候,敷衍地點了點頭,便越過仆人徑直回房。
這仆人卻是摸不著頭腦,心說,不是您著急找的嗎,怎麼找到了還心情不好
又過了幾日,司徒賜出府散心,卻在街上巧遇那正在街上尋人的李玉溪,不由走上前去
隻他還沒出聲,李玉溪竟像與他從不相識一般,徑直與他擦肩而過
司徒賜心底疑竇頓生,不由得大步上前將人攔住:
“李玉溪……”
李玉溪不解地看向麵前這衣著華貴的溫潤公子
“公子認識我?”
司徒賜心底疑竇更甚,語氣卻有幾分遲疑:
“我是……司徒,你是央央?”
李玉溪正要開口,無意瞥到那熟悉的玉佩,臉上一喜,笑道:“阿賜哥哥!是你啊,我還想回家之前見你一麵呢!”
司徒賜自是沒錯過她看到自己腰間玉佩那驚喜的神色,心底隱隱有了猜測,開口試探道:
“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山上哪裡見麵的嗎?我好像有點記不清了”
李玉溪聞言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立刻笑著答道:
“之前在山洞的時候啊”
其實也不怪李玉溪認不出來,實在是那晚在山洞裡天色太暗
待“司徒賜”醒來,兩人隻寥寥說過幾句話,還是李玉溪說了幾句沒得到回應的話
注意到她那一瞬的僵硬,司徒賜心下確定,這絕不是昨日他在山上遇到的那個李玉溪,或者一開始他遇到的就不是李玉溪。
難道這才是阿予喜歡的女子?
可是他遇到的那個李玉溪也是將他錯認成了阿予,顯然她也是認識阿予的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賜心下思量了一番,已有決斷,便開始不動聲色地跟李玉溪打聽那山洞發生的事。
李玉溪自是無有不答,把路揚告知她的那些事悉數告知。心中暗歎:果然阿賜哥哥已經起疑了,他快發現了吧,那她到時候該如何是好,是坦白還是……
卻說司徒賜將一切打探清楚後便與李玉溪告辭離去,兩人就此彆過。
李玉溪回到客棧卻是愁眉不展,躺在床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如今阿賜哥哥快發現那山洞真相。而阿揚自那日負氣出走,已幾日不見他身影。
她在此處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該去哪找他
難不成要去找阿賜哥哥幫忙?
可他們畢竟還未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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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司徒賜猜到有兩個李玉溪後,心中自是喜不自勝,回府後又不動聲色地向司徒予找借口打探他所遇的那女子是如何性情
結合之前之事一一推斷,他猜測這兩個李玉溪應是互相熟識的,目前看來顯然是如今山上那個讓阿予生了情
這二人難道同他和阿予一樣是雙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