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賀濤握著自己的神武“烈風”,額角逐漸浮出一層薄薄的汗液。
幾乎每位有武力的妖精都有一件屬於自己的神武,每位神武擁有者的實力與神武都是相匹配的,神武都隻適合擁有者,有時甚至會互相產生感情,激發出神武內在的生命。
賀濤的神武名為“烈風”,外表纏繞著青綠色的光條,風屬性武器,可以帶入風靈珠招數,持有者有多個風屬性靈珠可以選擇在武器上重附風靈珠,靈珠越多等級越高,武器的殺傷力也就越大。
即使已經過了將近一百多年,直到現在,他還深刻的記得第一天獲得“烈風”時的場景。
賀濤把玩著烈風,青色的刀刃在指尖快速旋轉,劃出一道道亮麗的光線,他冷笑道:“黎曉,我看你年級也不大吧,你說說你怎麼會乾出這種事呢?”
黎曉眼裡滿是憤怒,對賀濤的話隻出不進,帶著滿身煩躁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的事,你少管。”
賀濤有些嘲諷地彎了彎嘴角,指了指地下室門口受傷的黎梟,:“也是啊,你哥都管不到你,我還有什麼資格去管你呢?”
“要不是我接了你們老板的委托,我還真就不想鳥你。”
話音剛落,賀濤一蹬腿迎身衝了上去,黎曉見狀差點愣在原地,迅速反應過來,以一種快到令人眼花的速度飛速閃到一旁。
賀濤看著他的動作,瞬間明白了,仰著頭望著洞口旁的蘇嚴榭,遞了一個眼神。
蘇嚴榭看了眼他的深情,瞳孔閃過一道金光,瞬間轉化成金燦色,泛著一種像是神聖的光芒,他翻身一躍,穩穩落在黎曉的身後。
黎曉並未轉過頭,隻是微微偏頭,迅速鎖定了蘇嚴榭的位置,戒備著兩人。
蘇嚴榭並沒有感到任何威脅,隻是歪了歪頭,:“果然是狼族的人,一點技術都沒有,一下就暴露了。”
黎曉瞳孔巨縮,先知後覺地看了眼自己的動作,發現自己正以一種狼的動作蹲坐在地上,用著狼最常用的戒備姿勢。
黎曉怒火攻心,右手單手一揮,手指縫間閃出三根長而而鋒利的狼爪,飛速閃身到了蘇嚴榭的麵前揮了過去,快到根本看不清殘影。
蘇嚴榭麵不改色,微微側身偏開這一擊,揮手往黎曉背上的蝴蝶骨狠狠揍了一拳,站在一旁的賀濤有些驚訝地看完了全程,此時時間才剛剛過了一秒不等。
剛剛那一拳,不是骨折就是脫臼了。
蘇嚴榭眯著眼看著眼前的人,眼裡的金光越來越亮。
黎曉臉上的五官扭曲成怪異的形狀,看著狼狽而醜陋,因為背上的疼痛跪倒在地,疼得叫了出來,就連隻是一直看著的賀濤也感到後背有些隱隱作痛。
蘇嚴榭斜眼看著他,鄙視道:“狼族本就不該留你們,你們這是該。”
“嗬。”黎曉跪在地上冷笑了一聲,放在後背上的手突然往下狠狠一壓,“哢”的一聲把脫臼的骨頭摁正了回去,活動了下重新拚接好的位置,起身衝蘇嚴榭一笑,:“蘇武神,你真的就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了?你是不是有點小看我了?”
“當然不,曾經在狼族橫掃千軍的兩位將軍,怎麼可能就此被擊敗?”
“夏將軍,哦不,應該是兩位夏將軍,我想我是時候重新認識一下你們了。”蘇嚴榭轉頭衝兩人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尊重。
果然,賀濤心裡出現了一個聲音,聽起來極其肯定。
“看來我猜的沒錯,我之前就發現你們很不對勁,真是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再次遇見二位。”
“我們被驅逐的事幾乎整個妖精靈係都有耳聞,況且蘇武神如此細致精明,僅僅是一麵之緣也應該有印象吧。”黎曉站直了身軀,望著自己身旁的影子顧影自憐,眼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一閃而過。
蘇嚴榭沒繼續說話,召出“誘”緊握在手中,閃身將刀刃抵在黎曉的頸動脈上,刀刃的表麵散發出煙紫色的光芒。
“黎曉,哦不,應該是夏予周將軍。“蘇嚴榭微眯著眼,瞳孔開始變得尖細,散發出強烈的靈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小孩,我估計你這話得跟我哥說去了。”夏予周一把抓住蘇嚴榭的手臂推開,猛的側腿旁踢向蘇嚴榭的腰間,速度快的驚人。
蘇嚴榭眉間一跳,迅速彎臂擋在腰前,結結實實地挨下這一擊,巨大的衝擊絲毫未減,止不住後退了幾步。
蘇嚴榭立刻反應過來,屈臂借力一拐,正欲放倒他,餘光驟然看見一個不屬於夏予周的拳頭揮了過來,速度同樣飛快,想要防守卻依舊來不及了。
蘇嚴榭閉住了眼,還以為要挨下這重重一拳,賀濤見狀立馬擋在拳頭和蘇嚴榭之間,用雙手接住了拳頭,卻還是被巨大的衝擊震的有些頭暈。
“夏予末!我不需要你!”夏予周看見夏予末揮拳幫忙,怒火中燒,用力甩開被蘇嚴榭囚禁住的右腳,立馬蓄力再次向蘇嚴榭發起了攻擊。
蘇嚴榭沒有退縮,甚至是笑了笑,勾手迎戰。
打了已經不知道幾百個回合,周周轉轉,卻還是絕不出勝負。
蘇嚴榭喘了喘氣,再次試圖將“誘”靠近夏予周的頸脖,三番五次的嘗試,卻一直都是被防守或被反擊,刀刃沒有靠近過頸側一分。
可他並不是完全占下風的。蘇嚴榭抹了抹額角的浮汗,心想道。
自己最為擅長的就是近戰,一番周折下來,對麵的體力已經耗儘不少,自己卻還隻是會喘喘氣,再過多幾個回合,自己的優勢便會大大提升。
蘇嚴榭一邊與夏予周對抗,腦子裡飛速運轉。
他總覺得,夏氏的兩位將軍還藏著什麼殺手鐧,就算是兩人敗亡了,這個殺手鐧必會斬殺他們,所以才會這麼坦然的迎戰。他篤定,事情的解決絕對沒有打敗他們兩人就這麼簡單,可漏了哪一點重要線索,瞬間感覺有些空白無知。
另一邊,賀濤揮舞著“烈風”對戰夏予末,時時都想著要拉開作戰距離,儘量不采取近戰進攻,能用靈力的絕對不用近戰,卻次次都切遠失敗。
他有些不解,明明是自己心裡的心思,對方像是全部看透了一般,預判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像是輕輕鬆鬆很快就能贏得這場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