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1:死亡馬戲團5 第……(2 / 2)

深淵 悠阿阿悠 4728 字 11個月前

而自己,就是那種不擅長貼身近戰的類型。

或許夏予末也有蘇嚴榭一般的觀察和判斷能力?快到可以完美預判到自己下一步的動作?他還有那麼一瞬間不太相信。

夏予末開始有些疲憊,甩了甩酸疼的手,眼裡的鋒利淡下去的不明顯,可賀濤還是看見了。

體力不支,賀濤想道 。

“跟你們玩太累了,打來打去周周折折也就是那樣,就像肉塊裡的筋骨一樣,你怎麼咬都咬不斷,還不如扔掉呢。”夏予末攤了攤手,即便是手受傷過,傷口卻早已被自身強大的自愈係統愈合,絲毫沒有影響。

“我*!你……你怎麼說話呢!?跟我打架你還嫌棄起來了?”賀濤聽到這句話大發雷霆,直接一把抓住夏予末的領口,兩人又糾纏起來。

蘇嚴榭有些看不下去,看著眼前的大前輩,腦海裡閃出了一段回憶,徹底驚醒了他。

他腦子飛速運轉,開了口,:“夏將軍,我作為後輩,清楚地記得你們以前的光榮事跡,冒昧問一下,你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夏予周愣住了。

他像是自嘲地笑了笑,看著夏予末,夏予末也停下了一直向賀濤攻擊的手,望著夏予周。

“哥,你說為什麼呢。”夏予周頓了頓道,那雙漂亮的眼精裡閃了閃光芒,有一種像是完全看不出的淚珠在閃爍,流露出幾分傷感。

夏予末和夏予周,兩位曾是威風凜凜,實力可以說是極其頂流的將軍,因為家境的原因上不久學,沒過多久便退學轉武了,這對雙胞胎兄弟便踏上了學武之路。

學武當然是比學識辛苦勞累的多,倆兄弟卻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家裡沒有錢,唯一的經濟來源隻有父親的那一點點工資,但幾乎所有的錢財都用來治愈重病臥床的母親。

“哥,我想學識,我不想學武了。”年幼的夏予周臉上帶著幾分稚氣,臉頰潔白的皮膚上還沾著幾道灰塵,看起來有些委屈。

“予周,不是爹娘不想讓你學識,你理解一下……”跟夏予周同一天出生的哥哥夏予末儘力的勸阻著。

“我也想學識!我不想學武了!”夏予周臉上通紅,沒過一會便哭了起來,一顆一顆掉著豆大的眼淚,睫毛被淚水打濕,一眨眼就顯得極其可憐。

夏予末見狀立馬抱住哭泣的夏予周,輕輕拍著他瘦小的身軀,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不哭了,咱們學武也不是壞事啊,不哭啊,哥陪著你。”

雖然是同一天出生的雙胞胎,倆兄弟的性格卻是完全不同。夏予周性格豪爽,囂張灑脫,常常看彆人不順眼,沒什麼耐心,動不動就會動手;夏予末溫順斯文,最常做的事就是管教自己衝動的弟弟,做什麼事都百依百順。

就是性格如此不合的兩人,卻成為彼此之間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當年的他們,才不到20歲。

就跟還在上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懵懂無知,用一顆糖揮揮手就能騙走的小屁孩。

原本是小朋友最天真無邪的時刻,其他小孩都在享受著父母的愛戴,悠閒地上學,而他們恰恰相反。

“哥,你猜猜,我當初為什麼一直固執的要學識?”夏予周看著自己的哥哥,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學武有什麼用,為爹娘省錢,可是他們不懂這些,你還不懂嗎?”夏予周深吸著氣,將自己心理的情緒壓製下去,咬牙道:“你明知道學武幫不到他們!但學識可以!”

他可以學治療,可以通過學識把治療技術提高,這樣就能救母親了。

“你不明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這麼耿耿於懷……”夏予末有些心疼,卻無動於衷。

“學武也沒有用!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不然你看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被後輩看到之後嘲笑?”夏予周眼裡的血絲越來越密,耳根也被怒火惹的通紅。

憋在心底的怒火噴湧而出,使他逐漸失去了理智,夏予周像是再也忍不了一般,單手推開一旁的蘇嚴榭,徑直朝著鐵籠走了過去。

蘇嚴榭體重太輕,被他推的腳下一晃,倒下的那一瞬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抬頭一看就看見賀濤那張有些慌張的麵孔。

蘇嚴榭覺得有些失態,立馬站直了身,尷尬地道了聲謝,:“……謝了。”

賀濤這次沒有繼續開玩笑,而是看著走向鐵籠的夏予周,皺了皺眉,:“烈風,去攔住他。”

“烈風”像是聽懂他的話一般,飛速衝到夏予周麵前,用鋒利的刀尖抵在夏予周的眼前,下一秒卻被不動聲色的夏予周一巴掌拍開了,委屈地躲回到賀濤的靈符裡。

“不可以!不可以用那個!夏予末見到他的動作立馬反應了過來,想去攔住他,手腳卻像是被囚禁了一樣,動彈不得,用力拚命掙紮著。

“你居然對我用能力!停下予周!你這樣會害死所有人的!”

夏予周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下室的幾人,走到一鐵籠前的儲物箱前,翻出了一隻藍色的藥劑,尖端還插著一根針管。

蘇嚴榭瞳孔一縮,瞬間反應了過來,立刻朝著夏予周狂奔起來,吼道:“不可以!”

夏予周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眼睛在短短的一段時間裡變得如同猛獸一般,張開嘴時牙齒也長出了兩顆尖牙,狠狠地將手裡的藥劑插向鐵籠裡的生物。

蘇嚴榭迅速將夏予周撲倒在地上,早已不顧輩分,狠狠地揍了夏予周一拳,一顆白色的牙齒從他的嘴裡飛了出來,整張嘴變得血盆大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一起死在這吧,我的哥哥,我早就想這樣了。”夏予周像是解脫般的躺在地上,任憑蘇嚴榭一拳一拳地揍在自己身上,即使是被打到吐出一口血漿,也隻是扯著那張滿是血的嘴笑了笑,:“你打死我也沒用,藥已經插上去了,到時候都得死!”

過了一會,鐵籠裡傳來一聲巨大的吼叫,是屬於猛獸的叫聲。

蘇嚴榭閉了閉眼,不願看一眼身後的東西,更不願看著身下被自己打的遍體鱗傷的夏予周。

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