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揉,為什麼這麼說?”周旋拉下陰時揉著眼睛的那隻手,動作放輕。
“嚴榭今天經常揉後腦勺,我偷偷看了看,他那裡還有一個沒完全愈合的疤痕,可能是那個的原因,他自己……至於為什麼會察覺不到,我也沒有辦法做出判斷。”
周旋仔細回想了下今天發生的所有過程,記憶有些模糊,“他……那個疤大嗎?”
“我看著蠻大的,要是有影響的話,到時候得讓濤哥帶嚴榭去杏仁那看看了,絕對不能輕視。”陰時歎了口氣。
忽然,黑暗裡傳來一絲絲動靜,天生聽力極佳和接受過訓練的周旋靈敏地察覺到遠處地動靜,眼神示意陰時警惕。
陰時眯著眼仔細看著那動靜的方向,隱隱約約地看到有幾個身影走出來,誰知周旋聽了一會便坐不住了,直接高挺地站在圍牆上,把身旁的陰時嚇了一跳,:“你做什麼!你等會摔下去了怎麼辦!”
“不是不是不是……哥哥哥哥,他們把老虎引出來了!”周旋臉色一青,正欲翻身跳下圍牆,誰知下一秒直接閃到了幾人麵前,腳下晃了晃才站穩,跟一虎五人麵麵相覷。
他們的兩位同伴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賀濤看見他愣住的樣子,直接罵了他一口母,:“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幫忙!”
直到最後,幾人誤打誤撞磕磕碰碰,終於等到了警方的來臨,身上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
賀濤一聽到警方的跑步聲,立刻收起了武器和能力,其餘幾人也一前一後地收了起來。
警方帶領十幾個警察衝到老虎跟前,示意賀濤幾人退後,:“你們退出去!你們已經安全了!全體人員保持警惕!”
賀濤將幾人緩緩帶到一旁,這時整個馬戲團周圍都已經被照亮,他四周望了望,都沒有看見夏予周和夏予末的身影,八成是趁亂先躲起來了。
老虎看見一下多了這麼多人,衝他們呲牙,狠狠地撲向離它最近的一名警官。
“砰”的一聲槍響,一枚安眠劑射入了老虎的體內,老虎腳下打了打滑,卻還是沒有倒下。
“砰砰砰”三聲槍響後,老虎晃了晃身子,直直地倒在了地上,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一群警察才像捅了蜂窩般的衝了上去,鎖住老虎的腿腳,又注射了一支安眠劑才放下那顆石頭般重的心,以免它再次清醒。
支隊長向站在一旁的幾人走來,和藹地笑了笑,:“太感謝了,多虧你們報警及時,考慮的也很周到,才挽回了不知多少條生命。”
“沒什麼大事,這次失蹤的那個女孩在那,好好帶回去吧。”賀濤衝那個女孩仰了仰下巴。
支隊長向手下下達了命令,看到手下離去後才跟幾人道:“你們身上的傷挺嚴重的,跟我們去醫院治療一下吧。”
“啊不不不不,我們……我們不需要,都不嚴重。”賀濤麵上有些慌張,連忙擺手拒絕。
“這是……”支隊長有些不解。
“隊長,實在有些抱歉給你們添了這麼大麻煩,這些傷也不大,沒必要去醫院看了,我們住所裡有包紮的藥品,你看也這麼晚了,有些事不如我們明天再說?”一旁的陰時捂了捂額角的傷口,既沒有暴露身份和住宿,也沒有提起老板委托他們的事。
支隊長看見幾人如此堅決,也沒好再多說什麼,隻是確認明天調查的時間,提醒他們注意傷口後便轉身離開了。
蘇嚴榭等支隊長走遠後鬆了口氣,曾經後腦勺的傷口開始灼熱的燒,刺痛更是越陷越深,再加上靈力耗儘,腿突然有些發軟,不自覺地蹲坐在地上。
賀濤轉頭就看見他這副模樣,連忙蹲下身察看道:“蘇蘇?蘇嚴榭?你還好嗎?”
蘇嚴榭眼前有些發白,抬起無力的手搖了搖,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他突然感覺到被人攔腰從地上提了起來,被迫站直了身,剛想開口說話,下一秒便被一雙寬大的臂膀抱了起來,任由他攬抱住自己的身體,輕輕一聞就能聞到那人身上還散發著和自己身上同樣味道的沐浴露香味。
雖然看不清任何東西,但還是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正在往宿舍區走。他動了動泛白的嘴唇,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狼狽,:“我……不重嗎……”
“ 彆說話,你靈力透支了,先好好休息吧。”抱著自己的人發出了和賀濤一模一樣的嗓音,卻比原來的低沉的多,估計自己的體力也快不足了。
蘇嚴榭心裡是抗拒的,畢竟自己一步路一句話也沒有力氣支撐,隻能脫力依偎在他的胸膛裡,不知幾時才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