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泉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周客到的時候泉水已經乾涸了一半。

“局，局長……”

陳真看著離他遠去的靈泉水，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靈泉會消失，即使聯合中心一直有這方麵的預測，監管局也一直在對靈泉水的使用情況做各種管製，但他從來沒有真正的往這方麵想過。

周客蹲在井邊，手指在井的邊沿上蹭了幾下，兩根手指都沾上了黑色的東西，他拇指一撚，那層黑色的物質化成一些粉塵，順著指縫飄走了。

周客將殘留在指尖的粉塵湊到鼻尖聞了聞，有一種微乎其微的血腥味。

“聞一下。”

周客把手指伸到耳後，陳真立馬就聳著鼻子過來了，使勁嗅了幾下，把那些殘餘的粉塵全都吸到了鼻子裡。

“好像有股鐵鏽味。”

陳真探著腦袋往井壁上瞅，尋思這口井是不是長時間沒有養護，生鏽了。

周客嫌棄地彈了兩下手指，靈泉井裡有血，不知道是人血還是動物血，不過不管是哪種，這口井都被汙染了。

泉水蒸發的速度還在加劇，陳真趴在井邊，聞到了更濃的鐵鏽味，他臉色一變，驚呼道：“局長，有人偷泉水！”

“調動全市警力，協助抓捕嫌犯。”周客說完這兩句話就跳井了。

偷靈泉水？

還偷了一整個井的靈泉水！

這在監管局成立以來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樣的事出現在豐北市，他們市的臉可丟大了，尤其是他們監管局，丟臉丟大發了。

聽到井底撲通一聲，陳真也不敢耽誤，電話直接打給了市公安局局長。

在全市公務人員抱著極力維護市政市貌的心態下，這次出警不僅快而且量還多，天羅地網全方位鋪設，按理說連隻蚊子都跑不出氣。

這邊，周客在井底循著泉水消失的地方找過去，隻看到了一個空無一人的空間交換站，此刻交換站正在急速坍塌，那頭連接著的空間怕是過不去了。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周客硬是將坍塌到一半的交換站定格在這一瞬。

但交換站那頭連接著的空間大門還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隻怕你消失的速度趕不上我伸手的速度。”

周客的手伸出去後就消失了半截，片刻後，他手裡抓著一個人回來了。

那個人張嘴不知道是要呼救還是想狡辯，總之他張了幾下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倒是嗆了好幾口水，眼睛也因為泡了水而變得通紅。

他意識到，在這個人手裡，他的能耐使不出來。

他雙手合十，乞求眼前這個人男人放他一條活路。

周客此刻正在感受自己體內滔天的力量，他明明力量依舊，那剛才怎麼會突然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跑到精神病院去的，還不受控製地被葉歸牽著走，肯定是哪裡不對……

周客走神了，他捏在那人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即使他手上那個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他的神思依舊還飄在精神病院裡。

直到他手裡捏著的那個人蹬了腿，翻了眼珠子，張開的嘴巴裡灌滿了水，一絲氣都不出了，他的身體正在變軟，飄在水裡像一具玩偶，終於，周客突然想起手裡還有個人，而且還是個證人！

他來不及看這個人的死活，在收回思緒的瞬間就衝出了水麵。

陳真還在這裡等著，看到周客帶上來一個人，眼裡的崇敬之意都快溢滿了。

不過在他檢查完這個人的情況後，他有些失望，“局長，他……”他好像死了。

周客：“沒死透，救活了審。”

陳真連聲說好，一刻沒敢耽誤，抓起那具死屍疾行走了。

周客出了長廊後又安排了幾件事，忙裡慌張地也走了。

他在精神病院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兩相對比下，他認為自己對身體失去控製權的情況要更嚴重些，應該優先處理。

尤其是這個葉歸，她身上的疑點很多。

必要的話，抓起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