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的話久久說不出口,桑懷景不知自己的母親蘇荷為何變的這般瘋癲,她的雙手沾了無數的鮮血,自己根本無法忽視麵前之人。
大殿中央正有一個匍匐前進的老婦人,披頭散發,妝容早已模糊不成樣子,滿身血的往一個年輕人旁靠,身後拖印的兩道血跡觸目驚心,絲綢布料也己被臟汙所裹挾。
年輕人不為所動,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但握緊的拳頭早已怒斥著憤怒。大殿更是籠罩著一股讓人威壓,殺肅的氛圍。
“蘇荷,懷安閣閣主,判以勾結外邦,草菅人命的罪名,明日正午十分在落花台由清旭長老親自處決。”
一時間,這個昔日一手遮天的女人掉落深淵,有人歎可悲可憐,有人則是避而遠之,樹倒猢猻散啊!
必先是押往落花台,墮入輪回轉為凡胎,再由鬼差押那些有罪之斯去該去的地方,永日不可修煉。
自上古時代,所有犯下滔天大罪的都將被廢除筋脈,毀掉內力關押在流沙塔和關口河,而關口河那裡相比流沙塔更為殘酷,地廣人稀,妖獸更是層出不窮。
大殿早已隻有巡邏的千機鳥,千機鳥是懷淵為看管重物所創的邪物,而在上古時期發生了一場天地劇變,頓時地脈衝破土而出,形為火山蔓延到附近的小村,話說三界合力才沒有讓這場動蕩毀了天地。
有一位佝僂著身體,一隻手盤放在腰背後的道士,旁邊還立著一個旗牌,上麵寫著,“算命算命,一次一個銅幣。”看起來就是個坑蒙拐騙的小人。
好似用儘全身力氣的吆喝,“公子來,你看一下,我們這有算命的,算姻緣的,算麵相的,公子你要哪個。”
一位身披狐裘,綰發,帶有英氣的眉毛,紅潤的嘴唇微微抿著,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陰柔又不缺乏男子氣概,但卻還是能看出少年臉上應有的稚嫩。
“算命的。”
“好嘞,一次一銀幣。”
隻見那算命的好似給這位公子把了把脈,便說∶“公子,看你這臉上憔悴的樣子,想來必然是近來沒睡好,您近日可會有惡兆,可要當心些才好。”
“多謝。”
那公子一走,算命的旁邊便站了一群人,推搡著,“你怎麼還多收人家?”“有錢人,咱們可比不上。”那公子也是生的俊俏。
沈衣,是沈平的兒子,話說真是一門出天驕,沈衣的祖父沈心柳是清心決的創始人,甚至比肩劍聖所創下的心魔道,不過心魔道被列入禁法,隻因它讓修煉者失去心智,走火入魔般。
次日,正午時分。
正午時分已到,由清旭長老對蘇荷處以判決,在落花台上,兩邊各有一個鼓鑼,正中央坐著一位身穿長袍,手握草木拐杖,肩上還臥著一隻鳥的人。
蘇荷被刑官押上了落花台。
清旭長老抬起頭,眼裡的神情意晦不明,二人不知傳音了什麼,隻見刻鐘正在“滴滴”。
“行刑”
突然間蘇荷散了虛影,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