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
被送上落花台的妖,仙雖說是要墮落人間,但至少留有一具身體,而蘇荷明顯就是早已被抽了魂魄,是靠最後的一口氣走上了落花台。
行刑之時被劫走,輿論刹那間向桑懷景倒去,一幅幅惡臭看戲的嘴臉。
這件事眾說紛紜,有人猜測是蘇荷的仇家,有人則猜是桑懷景,子虛烏有的事情說就讓那些人說去吧。
“好了,這件事我必定會查清楚,給各位一個交代。”說罷便幻出一個長翼鳥,駕著飛走了。
站在人群中的沈衣拂袖而走,走到巷子拐口迎麵走來一位,定睛一看是桑懷景,“怎麼,有事?”桑懷景似乎是預料到沈衣會這麼說。
“我懷疑我母親被人劫走。”沈衣聽到她這麼說,也皺了皺眉“空口無憑可不行。”桑懷景和沈衣去了清道倌,清道倌表麵上是風花場所,實際上魚龍混雜。
“一間房,再備些你們這的招牌菜”桑懷景叫來小二,語氣聽不出來什麼,但是沈衣聽出來了他聲音中的隱忍,在克製某種情緒。
畢竟是自己母親的事,房屋透著一股檀木香,讓人不禁的沉迷其中,緩緩片刻,“今日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桑懷景仿佛是要把木桌摳出個玄學來,“你是懷疑是有人將蘇荷的魂魄抽走,附於彆人身上。”
沈衣的語氣不像是疑問而是陳述。
“嗯。”
“早年我偶爾和我父親聽說過一種禁術,叫奪命術,在上古卷軸中記載過。”沈衣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蘇荷的魂魄應當是被寄存到了彆的身體,如果是毫無內力的人被寄存,不出半日必定會因承受不住這強大的能量,而爆體而亡。”
“所以被寄存的條件必須是內力豐蘊,境界也必須在丹靈界之上。”桑懷景頓了頓,似乎早已猜到。
“不!還有一個,就是琉璃盞。”沈衣的神情露出了擔憂,“琉璃盞是聖器,若是再次問世便又會重新引起紛爭。”
琉璃盞是清風宗的創世長老以命與妖七相博,留下的屬於清風宗的聖器,怎麼會?是誰動了琉璃盞?
沈衣帶著疑惑回到了沈府,唯一亮的光便是沈平的書房,“父親怎麼還沒休息?”想罷,便去要提醒沈平休息了。
“父親,怎麼還不休息?”敲了敲門,隻聽房屋裡的人說“我再練一下字,你先去休息吧。”說罷,沈衣便回房了,燈火又亮了一盞。
上古卷軸應該記載著琉璃盞可以存有載體的記錄,沈衣將所有記載著的都翻了個遍,直到他揉了揉眉心,長呼了一口氣。
熄燈了。
次日卯時,養懷殿上的鼓鑼敲響了,這鼓鑼一響便是有了什麼緊急事情,隻要是大人物都會去。
天空上突然發生了什麼動靜,不少人都仰視,“這是怎麼了?最近這幾個月可沒這麼大的動靜。”“和咱們普通人又沒關係。走吧走吧”
養懷殿的內殿坐位上都是人物,唯獨一人,是年齡最小的桑懷景,他被叫來養懷殿必定是與蘇荷有關。
不出意料,“蘇荷叛逃了,有人救了她,並偷走了琉璃盞。”清旭長老話一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