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出來了?”
被點到的三人:“?”
身處在戲台下,台上竟有戲班子在唱戲,隻是那衣著太過於寒酸,明明是婚服,可打滿了補丁。戴鳳冠,身霞帔的新娘子在戲台上扯著嗓子喊冤。
“佳人垂淚道相思,莫把知己當紅顏;哀也,萬絲情愛當俱焚;歎也,新婚燕爾把火燭,床側分隔儘苦說,行人唾棄冷眼待。”
戲台上那人竟成了靠著白骨撐起的死人,那頭慢慢的滾到老頭腳邊,全身骨頭都已散開,戲台進門的地方走來了一男子,竟牽著一具骷髏離開,身著的婚服已經成了不見得的冥服。
與其說應蓮是討命的鬼,倒不如說是將受儘的苦讓他人也嘗嘗,那王川雖被迫與鬼短時成冥婚,下了冥界還要受活閻爺王的罪,輪回自有定數。
“那人就是王氏應蓮,前些天是這孩子的頭七,借了將死之人的身找王川的,那王川卻早已不認應蓮這個妻子,隻有冥婚可以了了她這個心願。”
桑懷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老頭的“瘋言瘋語”,剛剛一番景象不是虛空,那牆內婚衣女子應和唱戲為一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折磨看不出原本的美。
沈衣抬頭朝不遠處望了望,語調絲毫都不友善:“老頭,你又在裝模作樣了。”又朝林衛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桑懷景看了看沈衣,但是卻一言不發。
“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沈衣看著那老頭賤兮兮的樣子,也是頗為無奈,遞給桑懷景的東西就是從幻境帶出的,至於為什麼會進了幻境,便要問那無所事事的老頭和假冒的林衛。
老頭:“?”
臉上沒有任何心虛的老頭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好不悠閒,但是有一個人的臉色可不好,那假冒褪去了臉上的假麵容,是一個從未認識的人。
“你就是那個將林衛打暈的人?”
“是。”
“何時?”
“不記。”
好家夥,合著麵前的這位還不是個善茬,桑懷景挑了挑眉,戲謔的說:“是嗎?王川,嗯?”
那人果然惡狠狠地瞪著桑懷景。
“原來你沒死啊。”
心裡也是不饒人的暗想:“還真讓我炸出來了 。”
老頭憤憤的話那日早已提醒了他,切不可魯莽行事,最後還是讓臭小子壞了事。
沈衣默默的看著桑懷景,冷冷的開口∶“幻境是我們出了山洞時中招的,林衛在山洞裡就已經沒有了性命,那你的丹藥早已有了問題,為何不說?”
“他在被我從暗樁手中救回之時,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吊著一口氣死在了聶青後邊——你可還記得他戴的玉佩?玉已有細微的裂痕,那便是將死之人必有的征兆。”
沈衣花光了所有的氣力穩住身心,平淡地開口:“我們似乎還沒有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