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衍站在那裡,高高在上,他的目光讓賀燼無地自容。
賀燼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發情期的醜態,儘管上次已經暴露過,可那時他可以向江泊衍開口求標記,現在卻不能。
他不敢了。
“我來拿東西。”
賀燼眼睛裡全是渴望,他壓製住自己的欲念,回了一聲。“嗯。”
“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不用給我信息素了。”
賀燼聞聲慢慢低下了頭,好像清醒了過來,他收回目光,聽到江泊衍說:“我不需要。”
江泊衍走後,賀燼下了床,他穿著被汗浸濕的衣服出去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不一樣。主臥的房間門沒關,賀燼站在外麵看了幾眼。他不知道江泊衍拿走了什麼,隻覺得他拿完東西,就不會再回來了。
半個小時後,江泊衍來到了鐘映年家裡,早前拜托的事情被告知沒有結果,他好像因此一臉愁緒。
鐘映年扶了扶眼鏡,勸慰說:“高效抑製劑目前還不穩定,你想要我也不能給你,不安全。”他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思。
江泊衍看了他一眼,沒接話。
“你是要出遠門?”鐘映年難得休息,還打算和江泊衍他們幾個約著去玩,沒想到這人不僅毫無興趣,好像還很忙的樣子。
“彆猜了,把東西給我,我一會兒還有事。”
“嘖。”鐘映年指了指桌子上那個很小的瓶子,隻有拇指那麼高,透明玻璃瓶裡不知裝了什麼藥劑。
江泊衍之前定製了一條項鏈,吊墜是鏤空的球形,像用幾個圓環鑲嵌出來的,設計比較巧妙,接連處不是死扣,能夠合上。變形之後就是一枚戒指了,隻不過戴不到指頭上,因為最裡麵還有個一模一樣的小球體卡在中間。小球體同樣鏤空,可以打開,裡麵裝的是香薰球,隻要把瓶子裡高濃度的信息素滴一點進去,就可以代替抑製劑,在omega的發情期發揮作用。
可惜送不出去了,他現在才來拿。準備了兩次的約會就像個笑話。
江泊衍回到彆墅,把信息素瓶也放進了裝項鏈的抽屜裡。他的腺體已經愈合,割開腺體取信息素的疼痛依舊清晰。江泊衍想到賀燼剛才處在發情期的模樣,心想不必讓一個omega經曆這些。他不想欠任何人,尤其是賀燼。
第二波發情熱來的時候,賀燼無力地躺在床上,開始回味江泊衍的話。他不需要自己的信息素了,是因為討厭自己嗎?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賀燼覺得自己醜陋,他現在仍然渴望江泊衍。無論是因為處在發情期還是因為自己放不下那些感情,都足夠丟人,也很狼狽。
身體的折磨遠比不上心裡的痛苦,賀燼反而好受了一些,他閉上眼睛又睜開,反複幾次後,他起身拿出平時用來助眠的藥吃了,不久就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