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好 走不動,要抱抱。(1 / 2)

北歌這時候才發覺,原來如果衛姝願意,她說情話的模樣也可以肆意撩人。

簡直是每個音節都在她的心尖上跳舞。

空氣開始變得稀薄,北歌忽覺口乾舌燥,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哪裡。

心裡有兩個聲音在呼喊,一個不分青紅皂白開始雀躍,蹦跳燃燒放著鞭炮開始升空,另一個苦著一張臉坐在地上,冷冷地想,衛姝這是弄錯了。

衛姝錯認了她們之間的關係,還以為她倆是平等恩愛的小兩口,想著和她解除誤會,重新開始。

衛姝還在等北歌的回答,杏眼輕輕睜大,每一個五官都表露出誠懇的請求與純粹的期待:“好不好嘛。”

北歌坐地上的小人麵無表情地伸手拽住升天小人的繩子,往上一把一把將人拉下來,然後一頓胖揍。

北歌心想:“衛姝,你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就要重新開始。

她要是同意,豈不是忽視了頭頂一片綠?

不談她綠不綠,對衛姝來說也不公平,算得上是乘人之危。

那麼,她到底要不要做那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被打倒在地的升天小人麵朝地麵抬起一隻胳膊拚命揮舞,死灰複燃地表達自己的欲望。

北歌咬住舌尖上一小塊肉,拇指狠狠掐在食指的第一個關節,逼著自己冷靜思索,半晌後,北歌一把將衛姝拉起來。

衛姝本來半蹲在地上,此時忽然被人拉起,力度還不小,自然往北歌那邊靠了靠。

北歌的眼睛是流暢的標準眼,雙眼皮的褶子很窄,攏在細密的睫毛上,似是給她打了一條雅致的眼線,眼尾輕輕上揚,抬頭看人時,無聲帶著點蠱惑人心的味道。

衛姝心尖泛癢,忽地很像伸手去摸摸她的睫毛,這樣長而密的睫毛,掃在掌心裡的觸感,肯定很好。

北歌扶了下她的傷臂,眼神裡藏著衛姝讀不懂的沉重。小孩失了憶,不記得過往,就想要抹去一切重新開始,她配著演,哄人高興,也不是不可以。

“如你所願。”

衛姝的唇角情不自禁展露出開心的弧度,眼神裡閃出純粹的笑意。

此時,飯菜也上來了,兩人相對坐下,默默用完了屬於自己的飯菜。

途中衛姝好奇問她,為什麼隻給自己點海鮮。

“要不是知道你喜歡我,我簡直都要懷疑你故意給傷員點這種發物,然後讓我傷口潰爛好報仇呢。”衛姝失憶後的性子簡直是小時候的翻版,不懂掩飾,自來熟且口無遮攔。

北歌眉心緊蹙,聲音沉下來:“不要胡說。”

說完才發覺自己有些嚴肅,她放下筷子按了下額角,用勺子給衛姝分了點自己的食物遞過去:“你嘗嘗。”

北歌投喂的食物,衛姝當然要吃。

隻是當她把時蔬和米飯放進嘴裡,屬於蔬菜和大米的味道彌漫在口腔中,讓她的臉也漸漸苦了起來。

“嘔。”衛姝用紙巾把嘴裡的東西包好扔掉。

北歌早就等好,給她遞了一杯水。

“我問過醫生,失憶後,應激產生的習慣會不會改,”北歌的手指輕輕點在桌麵,提起這點,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垂眼道,“醫生說,你的情況,很多東西潛意識都記著呢,不會改。”

衛姝感覺自己吞了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胃裡一陣作嘔:“應激?我應激成隻吃海鮮嗎?”

北歌笑了笑:“倒也不是,偶爾拿海鮮汁給你調個菜,餓的時候也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