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 我也是有脾氣的。(2 / 2)

衛姝驚訝追問:“為什麼?”

沙發底下探出一縷毛,晃啊晃,北歌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偷聽的叮咚,輕輕閉了一下眼。

“不知道。”北歌說,“我當時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你很冷漠,表情十分厭惡,我不敢為叮咚說話。”

衛姝急得想拍大腿,眼睛瞪圓了:“那也得說個理由啊,你得問啊,把你的禮物說扔就扔,你的脾氣呢!”

叮咚見沒人理它,乾脆調轉方向,腦袋露出來歪頭看北歌。

北歌伸出手,彎腰摸它的頭,手指緩緩蹭著它的下巴,指腹戳了一下露出的小尖牙。

北歌歪頭讓衛姝看:“我沒繼續問,是因為發現了叮咚嘴角的血跡。你察覺到我的視線,眼神更冷更厭棄,說那是你打的,想讓叮咚活命,就讓它離你遠一點。”

我靠!衛姝原地爆炸,跳起來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叮咚:“它?我?打貓?”

北歌垂下視線,想起這件事,顯然心情也不好。

衛姝罵了句臟話,再也忍不住這幾天的憋屈:“不是,為什麼啊,是我有病還是你腦子有坑?還讓叮咚喊我媽?天下有這樣的媽?”

叮咚被忽然站起來的衛姝嚇到,翻了個身起來,縮進沙發裡,就露了雙眼睛。

北歌握住她的手腕拉下,把人按進沙發裡,捏捏她緊繃的肩膀肌肉,歎氣道:“你先彆急,聽我說完。我帶叮咚去醫院,醫生沒查出任何傷,猜測不是貓的血,隻給打了個營養針就讓我領回來了。後來我在你手腕上發現了傷口。”

衛姝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好一陣才彆彆扭扭恢複正常,小聲道:“原來是被咬了,你不早說……不過你們兩人的溝通好像有問題誒,我要是叮咚就該罵你倆有病,你的脾氣呢?”

北歌摸了一把衛姝的頭,看她抱不平,每次都覺得挺分裂的:“是你和我。”

她的手往下移,捏了一把衛姝臉頰的肉,笑道:“罵自己呢?”

衛姝搓搓臉,不想承認:“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那該罵就得承認啊。不過現在都是你片麵之詞,也許你漏了什麼沒說呢。”

衛姝說這話隻是為了給自己挽尊,沒想到北歌竟然真的點頭,順口就說:“沒錯,我就是隱瞞了。”

“啊?”衛姝慢半拍抬起頭,“什麼?”

北歌嘴角的笑意淡了點:“你剛才問我,我的脾氣哪兒去了。你說的沒錯,我也有脾氣。你把叮咚扔回來,它還那樣,蜷縮一團,嘴角有血,你說不養就不養,看它看我都像看條狗,我生了氣,也發了火。”

這個時候,本該衛姝有情緒,她眨了眨眼,沒什麼反應,看熱鬨不嫌事大,還一幅“我才不信”的欠揍模樣,幸災樂禍道:“你能怎麼氣,不給我做飯?不喊我親愛的?自己一個人躲進屋裡長蘑菇?”

北歌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眼睛黑且沉。

衛姝忽然感覺後背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