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
他雙目赤紅。
......
“秉文還沒回來嗎?”宋清猗問蘭芷。
“回夫人的話,家主每年這一天都是在祠堂度過的,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蘭芷回答道。
宋清猗才回想起今天竟然是穆父穆母的忌日。
“我作為兒媳,理應也同去祭拜。”說罷,宋清猗便動身前往。
蘭芷本來想阻攔的手,在看見宋清猗黛眉微蹙的哀傷神色後,又默默收了回去。她隻覺得,看著夫人這樣,她的心也跟著悶悶起來。
宋清猗來到祠堂前,發現祠堂門前並沒有人把守。
宋清猗輕輕推開門,發現屋內漆黑一片,隱約看見一個人影頹坐在地上。
一縷冷風穿過祠堂,帶來一絲血的味道。
危險。
我不應該踏入這裡。
那種不安感在宋清猗腦海中瘋狂跳動。
不過此刻宋清猗仍然選擇了繼續她的腳步。
好像快要找到野獸的弱點了。黑暗中,宋清猗的嘴角輕揚。
“秉文,是你嗎?”
“秉文,你受傷了嗎?”
一句又一句的輕柔問候,在沒有一絲聲響的祠堂裡竟顯得有些詭異。
片刻靜默後,那個人影動了。
一雙手又掐住了宋清猗的脖子。宋清猗的脖子隨即沾染上了冰涼腥臭的液體。
不像之前的掙紮,宋清猗努力抱住了眼前的人影。
“不要害怕,我在這裡。”她費力的從嘴中吐露出這幾個字,字句支離破碎,但他聽的清清楚楚。
手鬆了。
“不要拋棄我。
不要拋棄我......”他回抱住眼前的女子,緊緊得,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
宋清猗抬起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以作安撫。
一下,又一下,在這片寂靜裡成為了令人安心的聲音。
原來不是一條惡犬,是條病犬啊。宋清猗眉眼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