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把家都搬來了嗎?
南真第一個反應就是關門。
魏嘯朗眼疾手快將門擋住,一臉諂媚:“放點東西在這,以後方便。”
就不該一時興起碰這沒臉沒皮的玩意兒,南真冷冷地說:“你是不是想挨揍?”
這時南真的手機響了,是個重要的客戶。她不得已接通了電話:“你好李老板……”
魏嘯朗趁機帶著他那堆小山似的行李溜進了門,衝進了南真的房間。
南真和手機裡的人談合作,不得不暫時把他放到一邊。
魏嘯朗知道時間寶貴,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起來。打開小小的衣櫃,將南真的衣服往旁邊串了一下,留出一個角落掛上自己常穿的衣服。把自己的男士護膚品放到南真的護膚品旁邊,還有鞋,洗漱用品,都一一擺放好。啞鈴放到床底下,最喜歡的高達模型擺進書櫃……
忽然,他看到書櫃的角落裡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木質的,散發著陣陣木香。他好奇地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根黑色的FREDD男士手鏈,這條手鏈怎麼……有點眼熟?
他想了想,翻過手鏈看了看,果然在接頭的位置刻著幾個字母:WXL。
這是他大伯母在法國定製的,他的十五歲生日禮物,他非常喜歡,後來不知道丟在哪了,就為這家裡的老頭子還罵他是敗家子。
因為挨過罵,他對手鏈的印象比較深。可丟手鏈的時候他還不認識南真吧,這條手鏈怎麼會在南真這?
正納悶,忽然覺得一道視線投了過來。抬頭一看,南真抱著雙臂,靠著門框,微挑下巴,嘴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正打量著自己。眼神不似往日的清冷,反而有些……熱烈……
就像一隻優雅的母獅子,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魏嘯朗心中警鈴聲大作,他往後退了一步,壯著膽子道:“這次可不能烤雞啊,事關你自己接下來幾天的幸福,彆亂來。”他試著轉移話題,把手鏈遞過去,“我以前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南真走過來,接過手鏈,斂眸:“我撿的。”
“撿的?”魏嘯朗高興起來,“這就叫緣分。”
南真將手鏈戴到他的手腕上,輕聲道:“物歸原主。”
手鏈是十五歲時做的,現在戴有點小,魏嘯朗想摘下來。南真抓住他的手腕,抬眼看著他:“彆摘。”
她的眼神有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
南真居然會含情脈脈地看他?魏嘯朗是賤皮子,隻覺得詭異。他小心地問:“南真,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南真突然吻住了他。
幸福來得太突然,魏嘯朗手忙腳亂地往後退,靠在了書櫃上。
南真的手順著他的手腕往下,與他十指相扣。
魏嘯朗終於緩過神來,不管南真在抽什麼瘋,隻要吻自己的是南真,還管其他事情做什麼?
他摟著南真的腰猛地一轉,將南真抵到書櫃上,反客為主……
……
酣暢淋漓的一夜,南真倦極,縮在魏嘯朗懷裡沉沉地睡去。
魏嘯朗摩挲著她纖長的手指,柔聲道:“南真,我們認識十六年了,真好。”
擁著自己愛的人,讓他覺得心滿意足,此生無憾。在南真的額頭深情地印下一個吻,他也睡了過去。
待他發出均勻呼吸聲,南真睜開了眼睛。
魏嘯朗天生微笑唇,即使睡著了也帶著些許笑意,濃濃的劍眉,高高的鼻梁,看著他就讓人忍不住想到夏天燦爛的陽光。指尖從他的鼻梁上劃過,路過他微翹的唇珠,緊致的下巴……
一直往下,最後停在他手腕上的手鏈上,南真輕歎一聲:“不止十六年,魏嘯朗,我認識你很多年了。”
南真自己也沒想到,魏嘯朗明明隻是她年少時的妄念,她異想天開試著去夠,根本沒報任何希望,卻牽出萬千因緣,如今連林褚都那麼大了。
像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