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自有魏家人安排,南真隻需要站在魏嘯朗身邊,陪著他一起站在大門口迎接賓客。
大廳中披紅掛彩,燙金“壽”字高高掛起,壽桃堆成了小山的模樣。主樓外的臨水台上擺著三十桌流水席,賓客如雲。湖水中間的戲台上,戲班子唱著《八仙祝壽》,非常傳統且隆重的中式壽宴。
沒想到魏嘯朗家的客人會這麼多,南真笑得臉都僵了。
忽然,魏嘯朗說:“南真,我去解決一下三急,馬上回來。”
她點點頭。
可魏嘯朗剛走開,又有一個男人帶著夫人走了過來。
旁邊的管家介紹:“少夫人,這是老爺的朋友,李崇元先生和他的夫人。”
“李先生,這是我們少夫人南真。”
李夫人笑盈盈地伸手緊緊地同南真握住:“第一次見麵,少夫人真是少見的大美人呢。”
南真是陪酒好手,客套話當然信手拈來:“哪裡,李夫人才是光彩熠熠,您今年有沒有三十歲,不知道我們倆誰是姐姐?”
李夫人笑得滿臉紅光:“哪有,我都五十了。”
賓主儘歡。
旁邊的李崇元若有所思:“少夫人有點麵熟,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南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胃隱隱抽疼,擺了擺手:“沒有,一定是您記錯了。”
“龍哥業務5號”,那次對方用紅白混摻酒灌得她差點胃出血,還差點被對方吃乾抹淨,這人是她的服務黑名單。
李崇元也想起了這個出離漂亮,卻一直沒能上手的女子。但這種場合,南真現在又是這種身份,他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李老板,您來了,歡迎歡迎。”魏嘯朗回來了,同李崇元寒暄了幾句,讓管家帶他入座。
然後對南真說:“他是來巴結咱家的,你不用太客氣。”
“是來巴結你家的,不是咱家。”南真補充道。
魏嘯朗不明白她的語氣為什麼突然帶了火,關切地問:“是不是累了,去後廳休息一下吧。”
“好。”南真轉身就走。
歇了一會兒,魏嘯朗又來叫她:“南真,快來,給長輩拜壽了。”
“什麼?”南真哪裡經曆過這種場合,一頭霧水。
魏嘯朗也不跟她多說,拉起她就走。
拜壽環節是由晚輩向長輩磕頭行禮,送上賀禮。沈素衣端坐在主位上接受晚輩們的跪拜,戴著整套祖母綠首飾,一襲暗紅色旗袍上花團錦簇,說不儘的雍容華貴。
南真覺得自己被坑了:“來的時候你沒說要磕頭啊。”她小聲問魏嘯朗。
“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你不磕誰磕?”魏嘯朗將臉皮厚貫徹到底,他清楚得很,平時南真雖然對他凶,但從不會在彆人麵前拆他的台,給足他麵子。大不了過後多哄哄,說點軟話就好了。
果然,南真瞪了他一眼,跟著他跪下,恭恭敬敬地給沈素衣磕了頭。
晚上,魏嘯朗回到臥房。南真已經睡了,
隔著紗帳看見南真玲瓏的身段,他又起心思,靠過去央求:“南真”
南真推住他的胸膛:“我累了。”
“南真,明天就回去了,這床多舒服……”魏嘯朗沒臉沒皮地還要往她身邊湊,隨後大腿就挨了她一腳。
“我累了。”南真再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