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魏嘯朗儘興後沉沉地睡去。
“魏嘯朗,九年前你是不是下海救過人。”南真輕聲問。
“沒有啊。”魏嘯朗嘟囔,南真叮囑過不準他下水救人,更何況那次還是烏龍。他暈了頭,看見南真在海裡沉沉浮浮他就跳下去了,而且,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真的把快要溺死的南真從水裡拖了起來,自己差點被淹死。後來清醒了才想南真還在國內,怎麼可能出現在樸茨茅斯?那次的經曆如夢似幻,他可不想胡說被南真揍。
“南真,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有我在你不會孤單,所以不要死。”魏嘯朗還記得當時自己在海裡奮力劃水,同時對幻想中那個心如死灰的南真這麼說。
南真摟緊了他。
其實九年前,南真也和海打過交道。那時她拎著禮物去林家看林褚,被林家人趕了出來。工作很累,對生活沒有任何追求,她獨自跑到曾經和魏嘯朗一起去過的三亞散心。那天,她突發奇想去海裡遊泳,風高浪急,她突然就累了,不想再繼續遊下去。沉入海底之時,隱隱約約的,她看到魏嘯朗朝她遊了過來,攬住她將她拖回水麵,對她說:“南真,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有我在你不會孤單,所以不要死。”
因了那句話,她突然清醒,遊回了岸邊。
那是實話,隻要他在的地方真的不會再孤單。
回去以後,業務量陡增,南真開始沒日沒夜連軸轉,晚上就睡在公司。彆說魏嘯朗了,連林褚都好多天沒見她。氣得魏嘯朗打手機抗議:“南真,你有那麼忙嗎?你多少天不見人影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失戀了呢。”
“哦,那你就當你失戀了吧。”南真掛斷了電話。
魏嘯朗再打過去:“不許掛,不然你很久都不會見到我了。”
他還挺硬氣。南真這次沒掛電話:“為什麼?”
魏嘯朗一秒破功,嘿嘿一笑:“因為我後天要去法國出差半個月,所以下班後我們約會吧南真,不要林褚參加,兩人單獨約會。我們去看電影,吃炸雞喝可樂,打遊戲玩蹦床好不好?”
他永遠精神抖擻,南真笑出了聲:“好啊。”
“那你記得換套休閒的衣服,彆穿高跟鞋。”
打發了魏嘯朗,一個品牌老板打來電話,想請她去對方家裡談續約的事。儘管這不太符合常理,但雙方已經合作很久了,不想丟掉這個客戶,她收拾好東西趕了過去。
對方住在郊區的一個彆墅區,四周很僻靜,沒多少人家入住。南真將摩托車停住對方的車庫門口,想趕緊辦完事就走。
開門的是保姆,保姆給她端上了一杯水:“南小姐,老板馬上就來,請你等一下,我去買菜了。”
南真道了謝,喝了口水。
等了半天,終於傳來一道聲音。
“真姐,好久不見。”
南真抬頭,看見了司夏。他穿著一身白色家居服,從二樓走了下來。精致的臉龐,眸子裡閃著妖異的光,慢裡斯條地打量著她,似乎有點興奮。
“司夏,怎麼是你……”
南真起身,腳下卻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全身發麻,根本使不上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