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力等人離開,魏嘯朗問南真:“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南真將情況簡要地說了一遍,魏嘯朗簡直要氣炸了,一群混蛋,竟敢肖想南真,給呂翼下套。他生來富貴,很少接觸過類似的事情,聽了隻覺得整件事異常卑劣,更何況對方算計的對象是他的南真。
對,他的南真,在心裡他早已將南真劃到自己的管轄範圍內。
連菩薩也可變身成怒目金剛,遑論他一介凡人魏嘯朗。安慰了南真幾句,他給朋友中最狠辣的白宇航打了個電話:“白小弟,你家的保鏢借我一下,我要弄放貸的向力。”
“這人是誰啊?魏小乖,他怎麼你了?”
“他搶了我的表,還想打我好朋友的主意。”
“你說的好朋友,不會是你那個飯搭子吧?”正巧白宇航因為和女朋友鬨彆扭跑回國散心,心情十分不美麗,一聽這事立刻精神抖擻:“魏小乖,你要是打架你媽得念叨死你,交給我辦吧。”
放下電話魏嘯朗又想了想,對南真說:“我怕他們再回來,今晚我在你家住,保護你。”
魏嘯朗睡她哥哥的床有點不太方便,南真為難了:“我家地方小。”
見她猶猶豫豫地,魏嘯朗覺得自己的一片赤誠丹心受到了汙辱,氣不打一處來:“我睡你哥哥的床就行,我人品怎麼樣你還不清楚?”突然他起了捉弄南真的心思,彎腰盯著對方,眸光灼灼燃燒,“你是不是想歪了?你思想有問題啊南真。”
南真又羞又氣,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你的思想才有問題。”
跟南真進了臥室,魏嘯朗一愣,旖旎的想象戛然而止。小小的臥室裡放著兩張一米寬的床,中間一個一尺寬的過道。床頭放著一個箱子,箱子頂上整整齊齊疊著兩堆男款衣服。天花板上拉著一條繩子,繩子上掛著一張碎花小布簾。
“你哥的床是哪張?”他問。
南真指了指哪張鋪著藍色床單的小床。
“這是你哥的床?你的床呐?”
南真在對麵鋪著粉紅床單的小床上坐下。
信息量巨大,魏嘯朗呆立了一會兒,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你們不是親兄妹吧?”他又依稀回憶起前幾次見呂翼時,呂翼身上的衣服很眼熟,好像南真也有同款。一通百通,很多事情突然想明白了,頓時他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你們在一間屋子睡覺,還混穿衣服?”
虧他之前還以為穿大號男裝是南真自己獨特的穿衣風格呢。
南真拉過中間的布簾子:“不是一間屋子,這樣擋起來隔成兩個小間就行了。我家的屋子小,沒其他地方住。”
每隔一段時間南真都能給他一點“震撼”,說不上是憤怒還是糾結,魏嘯朗搖了搖頭:“南真,你們的生活方式我接受不了。”說完他轉身出了門。
不接受又能怎麼樣呢?她又不能騙假扮成正常家庭的孩子去騙魏嘯朗,南真坐在床上發起了呆。
走到院子裡,冷風一吹,魏嘯朗突然清醒了,他有一個清晰的認識,要是今天他走出院子,南真就再也不會理她了。
思考了片刻,又回頭看了看亮燈的屋子,心中還是千般不願萬般不舍,他又轉身回到臥室。
南真依舊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看到他眼神波瀾不驚。
魏嘯朗更氣了:“你乾嘛不追出來?”
南真低頭,輕聲說:“如果你心裡認定了我和我哥哥行為不端,我追你有用嗎?我也想要女孩子自己的屋子,可我們家就這麼大的房子,有什麼辦法?”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似的。魏嘯朗坐到她身邊據理力爭:“你可以讓你哥哥把他的床搬到客廳去嘛。”
“客廳經常有人來不方便。”
“再怎麼不方便也比男女同處一室方便。”說著話魏嘯朗打量四周,發現呂翼的枕頭邊放著一張南真的照片,他更覺得不對勁兒了,“等事情解決後我跟你哥說讓他搬床。還有啊,你以後不能再跟你哥一起混穿衣服,我給你買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