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魏嘯朗提高聲調打斷了她的話:“你不能和彆的男人混穿衣服,就算是呂翼也不行。”
魏嘯朗鬨脾氣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南真也無可奈何。
“不用你買,我自己去買幾件新衣服。”她敷衍道。
他得寸進尺:“要不我在外麵給你租套房子吧,你馬上搬出去,也就幾萬塊錢解決的事兒。”
他居然鼓動自己離家出走?南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床板:“魏嘯朗你夠了!我跟你說了,拉上簾子就是兩間屋子兩間屋子,你聽懂沒有?”
他倆向來是你強我就弱,你弱我就強,攻守之勢經常易主。看南真發了火,魏嘯朗嚇得微微往後縮了一下頭,不敢再造次,小聲道:“我隻是提個建議,你不接受就算了嘛,我要睡覺了。”他轉身坐到呂翼的床上,小心翼翼地問,“南真,有沒有你哥的睡衣?”
南真替他找了套呂翼的睡衣換上,又燒水讓他泡了腳。
小小的屋子裡兩個人轉來轉去,就像世間最普通的家人一樣。他和南真是家人,這個念頭讓原本有些難受的魏嘯朗開心起來,
回到臥室,他拉過被子衝南真笑了笑:“晚安。”閉上了眼睛。
南真擔心呂翼,屋子裡又冷得厲害,被窩怎麼捂都不熱,她躺在自己床上睜著眼睛發呆,很久才睡著。
聽到一尺遠的南真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呂翼鬆了口氣,
其實他一直沒睡著,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隔壁不遠處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隔著布簾子,空氣中飄來南真身上若有若無的香味,聞了好暈好暈,讓他的大腦有點充血,心猿意馬。叫他怎麼睡得著嘛?
他痛苦地捂住了臉。
忽然,手機提示音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白宇航發過來的一條視頻。
視頻是在一個空蕩蕩的遊樂場拍的,幾個黑衣保鏢站在不遠處,旋轉木馬前,白宇航指揮向力將一個蘋果頂在頭上,笑嘻嘻地說:“彆動啊,動會紮到的喲。”
和白宇航比起來,向力五大三粗的,此刻臉上卻堆著諂媚的笑,沒有半點不悅的樣子。
白宇航歡歡快快地跑出去幾步,拿過幾枝鋼製飛鏢,閉著一隻眼睛瞄了幾下,將飛鏢一丟,準確地紮中了向力的臉。
向力哎呦一聲,丟開蘋果蹲了下去。
白宇航卻很開心,跑過來對著屏幕說:“魏嘯朗的小飯搭子,恭喜你,認識的是我們這群人中最心軟最單純的魏傻子。”
這種視頻可不能讓南真看到,魏嘯朗趕緊把視頻刪了。
第二天早晨,南真起床收拾完畢,拉開布簾推了推還在呼呼大睡的魏嘯朗:“魏嘯朗,起床了,十點鐘了。”還得去了解呂翼的情況呢。
魏嘯朗淩晨才睡著,他眼睛都懶得睜開,不悅地嘟囔:“再睡會兒嘛。”忽然,他想起了什麼,急忙轉身背對著南真,“南真,你先出去。”
“怎麼了?”南真不解。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魏嘯朗臉發燙。
男生們早上有時候會不受控製地發生一點變化,就比如說現在,這種糗樣可千萬不能被南真發現。
南真明白了,她從小和呂翼一間屋子住,有時候呂翼也這樣。她默不作聲地起床洗漱,然後喊了聲:“魏嘯朗,早餐想吃什麼,我做麵條可以嗎?”
不行,美好的一天怎麼能毀在南真的廚藝上,魏嘯朗一個激靈坐起身:“你彆動,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