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嘯朗剛炒好澆頭,把麵條放下鍋,院門被人推開。
呂翼回來了,一臉憔悴。
“哥……”南真衝過去抱住他,“你回來了,沒事了嗎?”
呂翼摸了摸南真的後腦勺,安慰道:“沒事了,我的朋友已經跟上頭把事情說明白,把罪頂了。老虎機搬到咱們這也沒開過機,電費什麼的都可以作證。不過遊戲機廳不能開了,得做彆的討生活。”
魏嘯朗拿著撈麵的筷子,略微有些複雜地看著擁抱的兄妹。
呂翼看向魏嘯朗,發現魏嘯朗穿著自己的睡衣,頭發有點亂,臉上的氣色明明白白寫著“我剛起床不久”幾個字,眼神冷了下來。他小聲打招呼:“小魏你也在啊。”
南真趕緊說:“他昨天趕跑了向力,還留在這保護我。”
“多謝。”呂翼說。
魏嘯朗笑笑:“南真是我的好朋友,我保護她天經地義。哥,彆開黑遊戲機廳了,我給你介紹份正經工作吧。博爾斯酒店的服務人員,轉正後有五險一金,升職空間大。”
最關鍵的是經常上夜班,這是魏嘯朗昨晚偷偷在手機上和馬成鑫商量出來的對策。博爾斯酒店是馬成鑫家的產業,對服務人員要求很高,讓隻有初中學曆的呂翼進去已經是走了馬成鑫的後門。既不讓呂翼呆在家裡和南真共處一室,又能幫呂翼解決工作問題,兩全其美,魏嘯朗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聞言,呂翼推開南真走到魏嘯朗麵前,神情木然:“我累了,先睡一覺。”
見呂翼進了屋,南真鬆了口氣,走到魏嘯朗身邊,認真地看著他,眼裡的光直顫:“魏嘯朗,謝謝你給我哥哥找工作,太感謝了。”
南真難得有這種軟軟糯糯的表情,魏嘯朗傻傻地笑了起來,覺得為她做什麼都願意。
吃完早餐,南真吩咐道:“魏嘯朗你洗碗。”說著出了門。
“你去哪啊?”魏嘯朗問。
“借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出了門,南真走出巷子,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忽然手機被人抽走。
扭頭一看那人,是向力,他臉上橫七豎八貼著好幾個創可貼,眼神陰冷得想要吃人。
南真往後退了一步,輕聲喊:“力哥。”
向力陰森森地一笑,用手機拍了拍她的腦門:“厲害啊小妖精,有靠山啊,彆急,等那個有錢人家的少爺玩膩了不要你了,我們再好好談心。所以你最好有本事永遠迷住那個大少爺,讓他一直護著你。”
他將手機丟到南真懷裡,又隨手將魏嘯朗的綠水鬼手表扔過來。南真趕緊接住這兩樣東西。
洗好碗,院外響起了機器轟鳴聲音。魏嘯朗出門一看,南真坐在一輛暗紅色的嘉陵摩托上,頭上戴著頭盔,扭頭示意他上車:“走,送你回家。”
“你會騎摩托車嗎?”魏嘯朗從沒坐過摩托車,對於這種不安全的交通工具他有點害怕。尤其是這輛車還臟兮兮的,典型的平時路邊看到的黑摩的。
南真驕傲地哼了聲:“我十二歲開始騎,騎得不要太好。”她將另一個頭盔遞給魏嘯朗,“上來啊帥哥,讓你看看我小巷車神的技術。”
南真難得主動提出送他回家,再害怕也得上,魏嘯朗戴好頭盔坐上了摩托車的後座。
南真拉過他的手,將他的綠水鬼手表戴到他的手腕上。動作鄭重得就像戴定情戒指似的,見狀,魏嘯朗心情愉悅到快要飛起來。
沈素衣坐在車後排看著窗外,正在想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問一下昨晚留宿在馬成鑫家的魏嘯朗,看他什麼時候回家。突然她就看見車外,自己的兒子坐在一輛嘉陵摩托車的後座,緊緊抱著騎車那女孩子的腰。
雖然戴著頭盔,但當媽的怎麼會認不出自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