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幫忙布置新房的時候看到了,就拿去丟了。”沈素衣一心想讓他們生二胎,不僅把事後藥丟了,還把他們準備的安全措施也丟了。
“那怎麼辦?”婚禮第二天還有好多事兒,叫跑腿的上門,被沈素衣看見了又要囉嗦。
“怕什麼,有你神通廣大的老公在。”魏嘯朗在床柱上摸了一下,從暗格裡摸出一片事後藥,“拿去,我藏起來的。”
南真笑了,倒了一杯水走過來,接過藥就要吃。
“哎……”魏嘯朗按住她的手,“真吃啊?”他也非常想要二胎。
“你想輔導兩個孩子做作業?”南真反問。
魏嘯朗嘟囔:“我願意。你也看到了,魏家這麼大的家業,隻有小文確實不夠。咱們家不用你帶孩子,你隻負責生就行。再說了,小文小時候我都沒抱過,我想養奶娃娃,你就幫我再生一個寶寶嘛。”
瞧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兒,南真心情很好,哄道:“明年吧,備孕得先吃葉酸。”
魏嘯朗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
新婚第二天,兩人去前廳給父母敬茶。
敬茶完畢,沈素衣將南真叫進了書房,拿出一疊厚厚的賬本:“真真,這是魏家的財產賬本,是當家媳婦兒管理的東西,從今天起你要跟我學管家。”
知道魏家規矩多,沒想到魏家規矩這麼多。
“媽,魏嘯朗說我隻用管好自己的小家就夠了,其他事交給小文。”南真說。
沈素衣笑道:“沒錯,以後魏家的繼承人是小文,可你是小文的媽媽,你不想辦法成為小文的左膀右臂,難道想讓以後小文遇到事獨自麵對?當初我反對你和小朗在一起,就是怕你吃不了這份苦。我年紀大了,魏家需要一個新的掌家媳婦。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你是想成為魏家的女主人,還是想做一個花瓶,永遠在小朗的庇護下生活?”
南真翻開賬本看了看,裡麵的內容很多:家族理財投資、房產管理、家族成員用度發放、家庭用工安排、人情往來……
沒什麼難的,就算難學會也就不難了,南真合上賬本:“媽,我學。”
半個月的婚假南真全用在了學習理家上。見她大晚上的還坐在桌前努力研讀沈素衣的筆記,魏嘯朗搬著板凳蹭到她身邊:“老婆,辛苦了。”
南真從賬冊裡抬起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們家挺有錢的。”
“還算有錢吧。”
“你好任性,爸媽挺寵你的。”那麼大的家業,家族勢力盤根錯節,放任唯一的兒子在外麵開工作室要冒很大的風險。
魏嘯朗趴在桌子上看著她:“為了你,我就是任性了怎麼著?”他怎麼會不知道家裡需要他,但當年他被家裡人拿捏,眼睜睜看著南真受罪卻無計可施。這種噩夢般的經曆他絕對不想再嘗試第二次。自己開工作室錢少一點又怎麼樣,至少可以和南真堂堂正正在一起,不用受人擺布。
南真低頭與他對視,輕聲問:“我這麼好啊,值得你做這麼多?”
“你是天下最好的女人,為你我做什麼都值得。”魏嘯朗伸手將賬本合上,拉起她的手:“新婚燕爾的彆老看賬本,我們玩去。”
“去哪玩?”南真問。
“姑蘇城。”
平江路上燈火通明,人頭攢動,青瓦白牆,一串串紅燈籠隨風搖曳。路邊江水澄澈,烏篷船在江麵緩緩地搖來搖去。
南真穿著米白色旗袍,披著白色駝毛鬥篷,平時略顯高冷的容顏在一片繾綣的人間煙火中格外溫婉。
魏嘯朗一身駝色毛呢風衣,玉樹臨風。
兩人手挽著手,沿著路邊的小道悠然自得地走著。天氣很冷,南真將手伸進魏嘯朗的衣兜裡取暖,魏嘯朗也將手伸進衣服口袋裡,幫她捂手的同時緊緊地挽住她的手臂。
兩人就這樣貼在一起,在長長的石板道上安靜地享受著彼此的氣息。
魏嘯朗的手一點都不粗糙,軟軟的,暖暖的,最讓南真心動的是他身上帶著的淡淡香氣。
南真陶醉地閉上雙眼:“魏嘯朗,你身上好香啊。”
魏嘯朗非常得意,自從他發現南真在冬天喜歡香香的男友牌暖手寶之後,早在秋天他就買好香水型護手霜,為的就是用來撩南真,感情好也是經營出來的嘛。
“喜歡嗎?那你要死心塌地地跟著我,這樣才能一直聞我身上香香的味道哦。”魏嘯朗沒臉沒皮地說。
“小朗。”一道聲音傳來,將正在發賤的魏嘯朗嚇得一哆嗦。
他直起身,發現喊他的是熟識的張阿姨,忙打招呼:“張阿姨,逛街呐?”
“南真,這是張阿姨,咱們結婚的時候阿姨也來了的。”他介紹。
“張阿姨好。”南真招呼道。
張阿姨挽著個妙齡女子,南真發現那女子在偷偷打量自己。
同張阿姨寒暄了幾句,雙方友好地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