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的人宣布了當年最佳作品創意獎:“獲獎人是魏嘯朗魏先生。”
魏嘯朗意氣風發地上台領獎,南真笑盈盈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自家老公溫文爾雅,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時一個白人老外走到南真身邊,嘰裡呱啦地講了一堆。那語言不像英文,南真聽不懂,隻得笑笑:“對不起,你會說中文嗎?”
穿著銀色禮服,端著香檳的柯慧走過來,用同樣的語言和那人談笑風生。將老外打發走後,柯慧對南真道:“嫂子,拉吉夫先生說的是法語,像這樣高端的場合,你什麼都不懂最好不要來參加。”
呦呦呦,這小姑娘剛才還加了自己微信,臉變得夠快呀。
女人為難女人,大概率是因為男人,而自己的男人此刻正在台上閃閃發光。
南真微微低頭,冷笑一聲:“邀請函上並沒寫不懂法語不能參加此次宴會,你是主辦方嗎?不是吧。真會給自己抬咖位,小綠茶,臉皮厚,不要臉,去你的,滾開。”
原以為南真是個沒文化的大花瓶,沒想到是個沒文化的大潑婦,她隻不過挖苦了一句,這個潑婦居然回了好幾句粗鄙的語言。柯慧是文化人,說不出同樣粗鄙的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太粗魯了。”
粗魯?還沒帶臟字呢,這就粗魯了?南真微挑眉毛:“嗯哼,你有意見嗎?”
“兩位美女,在聊什麼?”一個男人走過來,笑嘻嘻地隔開了兩人。
看到這男的,南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什麼叫冤家路窄,“2011年7號”業務,曾經發瘋一樣地追求她,還上演過你不愛我我就去死的戲碼,後來被司夏收拾得夠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當然他也沒去死。
“小真,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美。”7號含情脈脈地跟南真打招呼。
南真笑笑:“對不起,我記性不太好,我們認識嗎?”
7號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小聲問:“你是陪魏老師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付三倍,明天請你吃飯。”
南真笑著答:“他也沒給多少,不過是用一千萬作聘禮,用三千萬辦婚禮,風風光光把我娶進門,懂了嗎?”
都在社會上混的,7號惹不起司夏,更惹不起魏嘯朗,他往後退了一步,尷尬地笑了:“嫂子,失禮了。”說完走了開。
柯慧看他倆竊竊私語了一陣就分開了,若有所思。
這時,魏嘯朗抱著獎杯歡天喜地地跑了過來,獻寶似的將手裡的獎杯送到南真手裡:“老婆,你老公的獎杯,送給你。”
“魏老師,我能看看嗎?”柯慧笑著問。她笑容甜美,看著魏嘯朗,眼睛裡亮晶晶的,臉上滿是崇拜。
沒等魏嘯朗回話,南真抱住獎杯往後一縮:“我老公把獎杯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不給你看。”
柯慧吃了癟,隻得看向魏嘯朗。
儘管沒禮貌,但既然是南真的決定,魏嘯朗決定先把南真的臭腳捧了再說:“聽你嫂子的。”
“那不用了。”柯慧尷尬地笑笑,走開了。
南真平時沒這麼小氣的,魏嘯朗問:“老婆,你不喜歡柯慧這姑娘?”
向來信奉恩怨不過夜,南真笑了笑:“她說我不懂法語,不應該到這種場合來,真不會說話。”
居然敢挖苦他的南真?小心眼兒的魏嘯朗咬了咬後槽牙,搓了搓手。
“她是你的同事?”南真接著道,“姑娘對你有意思,平常注意分寸,你這台大空調。”
這話魏嘯朗可不認:“我對她絕對沒有什麼意思。”
老公太單純也挺讓人頭疼,南真叮囑道:“你對她沒意思,你對你有意思。”
“你怎麼知道?”魏嘯朗一頭霧水。
她當然知道。身為模特,這些年周圍到處都是誘惑,她自己就是玩“茶藝”的老大,手下還管著一群玩心機大美人小美人大帥哥小帥哥,就柯慧那點“茶藝”還敢在她麵前班門弄斧?
“我當年在男人們麵前演戲的時候她還上小學呢,那點小心思瞞得住我?”話一出口,南真覺得有點不妥。她小心翼翼地瞟了魏嘯朗一眼,發現他神色如常這才放心。
這時到了題字環節,幾個老前輩題了字,柯慧也題了字,她的字寫得不錯,眾人稱讚不已。
放下毛筆,柯慧笑盈盈地點了魏嘯朗:“魏老師,你也來題個字啊?”
旁邊有人說:“魏老師的書法頗有柳公權之風,這字一定要寫。”
魏嘯朗也不客氣,上前拿起了毛筆。
柯慧忙給他按住燙金紅紙,他微微皺眉,看向南真:“快過來,給你老公按著紙。”
用的是大喇喇的口氣。
南真走過去對柯慧說:“讓一讓。”
旁邊也有人說道:“小妹妹你讓一下,把地方讓給他們兩口子。”
柯慧隻得悻悻地讓開。
南真幫魏嘯朗按著紙,魏嘯朗提筆寫下:同舟共濟,分享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