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嗬成,字如其人,溫潤大氣,而且功力深厚,一看就不是普通愛好者的水平。
“好厲害”南真小聲稱讚,不管彆人怎麼看,魏嘯朗在她眼裡完美到了極點,以前是,現在更是。
魏嘯朗抬頭,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將寫滿字的紙拿到一邊,提筆在乾淨的紙上又寫下兩行字: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寫完,他衝南真露齒一笑,柔聲道:“老婆,送給你。”
他怎麼突然這麼膩歪,南真有點害羞:“謝謝老公。”
這恩愛秀得也肆無忌憚了,會長咧嘴道:“年輕人真浪漫。”
回到家,魏嘯朗吩咐林褚:“兒子,去奶奶家做作業,今晚你在那邊睡吧。”
在奶奶家吃得好玩得好,還不用擔心爸爸罵自己,林褚歡歡喜喜地走了。
半夜,南真尖叫起來:“啊!魏嘯朗,過了,受不了了。”
魏嘯朗按住想逃跑的她,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南真,我害怕。”
南真眼角都疼出了眼淚:“你怕什麼?”該怕的是她才對吧,平時待她無比體貼溫柔的魏嘯朗突然變身超級“大壞蛋”,跟吃錯藥了似的,把她都弄痛了。
“分開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找彆人?”那可是十二年的光陰,憑南真的美貌和手段,要是真想找彆人自己哪裡還有機會?比如,剛才那個和南真親昵說話的同行,那人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這些年,南真身邊肯定圍了不少這種不懷好意的人。南真差點就不是自己的了,魏嘯朗想想就後怕。
他很生氣,他要發泄。
看出他的不安,南真無奈又好笑。
心裡住著世上最可愛最溫暖的大金毛,她到哪找彆人去?當然,身邊那個麻煩的司夏也是原因之一,不過這個原因自然不能說。她把身上不多的溫柔都拿了出來,柔聲哄道:“年少時遇見過世上最驚豔的人,怎麼還能看上彆人?魏嘯朗,愛上你,我心裡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我隻是覺得遺憾,十二年的美好年華,我們沒有在一起。”
“南真……”聽了南真的告白,魏嘯朗心裡頭一暖,做壞事的勇氣立刻跑到了爪哇國,“對不起,讓你帶著小文獨自撐了十二年。”
南真趁機將他往旁邊一掀,撲過去用被子將他一蒙,鬆了口氣:“你白天是不是偷偷吃生蠔了?我的腰,哎呦。”
“南真,”魏嘯朗在被子裡悶悶地說,“在這種時候不要算計男人。”
說著他猛地起身再次將南真撲倒。
“不要再來了,壞蛋!”南真尖叫。
“哼哼,你喊破天也沒人來救你的。”風水輪流轉,今晚輪到魏嘯朗當家。
第二天,魏嘯朗的工作室開例會。
魏嘯朗先把獎杯搬出來,和同事們一起愉快地吹捧和被吹捧了一番,然後開始布置接下來的工作任務。
“小肖,你和你柯慧姐換一下項目,虎躍龍庭的項目你接,柯慧,維納斯之夜的項目你接。”
虎躍龍庭的項目估價兩千萬,提成至少十萬,而維納斯之夜的項目不超過一百萬,提成最多四千塊。柯慧急了:“魏老師,虎躍龍庭的項目不是分給我了嗎?”
腹黑的魏嘯朗一臉真誠地笑著:“維納斯之夜的項目要用到法語,正好能發揮你的特長。你天天加班太辛苦了,我反省了一下,員工長期加班,不是員工的效率問題就是我這個老板的分工問題,所以呢稍微調整一下項目,讓你也能輕鬆一點。”
柯慧忙說:“絕對不是分工的問題,也不是效率的問題,可能是我太想進步了。”
魏嘯朗苦口婆心地說:“小柯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想靠加班熬夜進步,你選錯了努力的方向,你應該提升你大腦的容量,而不是增加你肝臟的工作負荷。”
“那我不加班了,我周末來工作室趕項目,虎躍龍庭的項目我一定能做好。”
魏嘯朗支著下巴,把無理打壓進行到底:“你知不知道工作室開一天,水費電費是多少錢?”
“我可以在家做。”
“我不想放假還要跟活派進度。”
“我可以自己跟進度。”
魏嘯朗起身把椅子讓了出來:“既然你這麼堅持的話,我的位置你來坐?”
柯慧氣得嘴唇發白:“不,不了。”
這時小肖弱弱地舉了舉手:“魏老師,我沒接過那麼大的項目。”
魏嘯朗坐回椅子上,話是跟小肖說,眼睛卻看著柯慧:“我帶你做,彆怕,這個項目不需要你懂法語,不難的。”
例會結束,手下有設計師問魏嘯朗:“老大,你故意打壓柯慧?”
魏嘯朗大大方方地承認:“對啊,要不是有勞動法,隨意解雇員工要賠錢,我直接讓她走人。”
“她哪裡得罪你了?”
魏嘯朗坐在老板椅上,將資本家小心眼的無恥的嘴臉表現得淋漓儘致:“敢挖苦我老婆,就算她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