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還想推,這次卻沒能推開,糾纏中,推搡的手變成了摟抱……
……
早上南真被電話驚醒,是林褚的電話:“真姐,你昨晚沒回家啊?”
“馬上回來,你先吃點麵包墊墊肚子。”
掛斷電話,身旁的魏嘯朗睡得還是很香,臉上還微微浮著饜足的笑。
南真拉過被子,替他蓋好裸露在外的肩膀,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留了張紙條,關上燈離開了。
魏嘯朗睡到下午兩點才被前台的電話吵醒:“先生,和你同住的女士已經辦好退房手續了,請問您還要續住嗎?”
放下電話,魏嘯朗拿起桌上的紙條,上麵寫著:我走了,你表現不錯,以後少喝酒。落款是占了你便宜的女人。
上麵的字跡很熟悉,是南真的字跡。
昨晚發生了什麼?他記得他和南真……
他激動地拿起手機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喂,南真。”
裡麵傳來的是道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好,魏先生,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酒店了。怎麼樣,酒醒了嗎?”
“啊,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魏嘯朗懵了。
“對啊,怎麼了?”
“我們……有沒有……什麼……”
“我們沒什麼啊,把你送到酒店我就走了呀。”
“哦,那我把房費付給你,你的微信號是你的電話嗎?”
“對。”
魏嘯朗一頭霧水,放下了電話。
芸芸將手機還給身邊的南真:“姐,你騙他乾嘛?”
南真吞了片事後藥,喝了口水才答:“嚇嚇他,叫他亂喝酒,給他個教訓,不然以後真的會被彆人占便宜。”
那邊魏嘯朗又給劉大哥打了個電話:“劉大哥,昨天我跟誰走的?”
劉大哥一時想不起南真姓什麼了:“你不就跟喝酒那女的走的嗎?怎麼了?”
“沒事。”魏嘯朗放下手機,他覺得自己腦袋好像出問題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和南真……
難道是自己太想南真出現幻覺了?可身體殘留的記憶是那麼真實,不像幻覺啊。
想去前台問問,又怕前台覺得自己連一起開房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覺得自己不檢點,他丟不起這個人。
從此魏嘯朗徹底戒酒,連含酒精的飲料都不沾了,他經常會被一個噩夢驚醒,夢見南真端著酒杯走到他麵前,柔聲道:“來,大郎,喝酒了。”
嚇得他連連擺手:“不喝不喝,南真,我再不敢了,我錯了,我沒和彆人做什麼,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然後南真掐著他的下巴使勁灌:“魏大郎,我讓你喝!”
……
“我不喝!”魏嘯朗從噩夢中驚醒,腦門上全是汗。
一旁的“南金蓮”迷迷糊糊地問:“怎麼又做喝酒的噩夢了?”
此刻魏嘯朗看到她有點心虛:“可能最近我壓力有點大。”
南真翻個身又睡了:“放輕鬆,備孕不成功和你壓力大也有關係。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公司的那些職工還要來家裡做客。”
中午南真公司的高管們到了,和南真在院子裡搞燒烤。魏嘯朗忙前忙後地做後勤服務。忽然,他看到人群中有一張麵孔很眼熟,一股子寒氣順著脊背爬了上來。他找了個空檔將芸芸拉到一邊,低聲問:“我們見過麵對不對?”
他想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芸芸看著他笑:“姐夫,我可是我們這批人中最早認識你的。那天我們一起聊過天,你酒量真差。”
“喝完酒以後我是不是耍酒瘋了?”魏嘯朗問。
芸芸知道他想問什麼:“喝完酒以後南姐把你帶走了,放心吧,你酒品很好的,很紳士的。後來你打電話問我誰送你去的酒店,也是南姐讓我騙你的。”
魏嘯朗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喜上眉梢:“你南姐把我帶走的?”
“啊,對啊,喝完酒以後南姐在門口接的你。”
魏嘯朗幾大步跑回臥室,打開保險櫃,拿出藏在裡麵的“罪證”——那張紙條。再次仔細比對,確實是南真的筆跡。
他鬆了口氣,天知道這件事嚇了他多久。萬一他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南真的事,被南真發現他還活不活了。
咦,這麼說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真的是南真。
原來他和南真那麼早就已經見過麵了,而且還……
他笑嘻嘻地走到南真身邊,賤兮兮地笑著:“南真,喝酒啊?”
南真舉了舉手裡的啤酒:“要不要來一罐?”
“你喂我喝一口。”夢魘解除,終於不用害怕南真喂自己酒了,魏嘯朗迫不及待想嘗試一下。
“自己拿新的去。”
魏嘯朗沒臉沒皮的:“不要,我就要喝你的。女人,誰叫你占了我的便宜。”
“誰占你便宜了?”南真根本沒印象了。
“晚上你等著。”魏嘯朗衝著她咬牙笑,好幾年夢魘的折磨,都要跟她細細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