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昭:小狐狸竟藏了尾巴,揪她~……(1 / 2)

女帝的年下卿卿 楓眷 4326 字 10個月前

“吱——”

一陣急切的止息蟬鳴過耳,文昭給秋寧遞了個眼色。

秋寧快步走出庭院,沒入窄巷。

她主仆三人在此過了一夜又一日,如今已是新一天的黃昏。

槐夏撿回了一條命,文昭也感覺到乏力的身體在漸漸恢複。

雲葳帶著桃枝,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還曾送過飯食來。

“如何?”秋寧警惕的環視四周,與一小販模樣的人攀談。

“隻查出這二人七日前打從外鄉來,落腳城南客棧。姓甚名誰,底細如何都不知。”那人回話時有些心虛。

“這處民房呢?房契是誰?”秋寧急切地追問:“主子落到今日田地,你們實在失職,連這些小事都查不好了嗎?”

“房契戶主便是桃枝,可屬下查問方知,這是彆人抵債所贈,桃枝戶檔不在此處,還在查。”

“再探那小丫頭近日蹤跡。尋常人的背景怎會如此乾淨,查無可查?”

秋寧心底直打鼓,甚至有些後怕昨夜勸文昭喝那碗藥湯了。

“主子可要離開此處?屬下都安置妥了。”

“等吩咐。湖州情勢如何?”秋寧無奈的扶額輕歎,換了個話題。

“長主車駕行至湖州境內山路,半路受災而生的流寇與山匪攔路截殺,謀財害命,長主不知所蹤。這是湖州官府的結論,正裝模作樣的四下尋人呢。但替身傷重,情況不妙。”

“嗯,走吧。”秋寧聽得這個消息,心底泛起一股冷意。

陛下當真涼薄,自幼照顧他成人的長姐,竟舍得狠下殺手。

見鬼的流寇山匪,約莫都是平陵侯的死士。

文昭看著歸來一臉落寞的秋寧,淡然發問:

“說吧,小丫頭是誰派的探子?沒有平白無故的好意,更何況,碧落毒,唯禁中人和寥寥太醫清楚,她會解毒本就奇怪,孤早猜到她動機不純了。”

秋寧羽睫忽閃如風,囁嚅低語:“未能查出,求您恕罪。但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她呢,您放心。”

文昭鳳眸一凝,神色略顯意外,她的指尖叩著桌沿,忖度半晌才道:

“明早離開此處,今夜孤再會會這小東西。”

“殿下,”秋寧掙紮良久,才局促回稟:

“湖州…您安置的替身被人所傷,不知所蹤,如何安排那邊的口風?”

文昭冷笑一聲,麵色含霜:

“事情做絕了,退路何在?孤這弟弟,還真性急。先不必管,讓他演戲吧,如此,孤行事更自在。實情早些傳訊太後,莫讓她老人家憂心。”

“婢子明白。”秋寧斂眸低語,即便文昭麵色不顯,她自幼與人相伴,也能猜出,此刻文昭的心定被傷透了,絕非表麵這般漫不經心。

槐夏早已轉醒,也能飲些清粥。日落月升,浮光飛逝,外間轉瞬繁星遍布。

“殿下,婢子拖累您了。”槐夏嗓音沙啞,支撐著虛弱的身子半坐榻前,甚是歉疚地望著立於窗前的文昭。

“再說這話,把你扔這不要了。”文昭語氣清冷,不大高興,轉眸問著秋寧:

“什麼時辰了?那丫頭怎不回來?”

“快到亥初了,婢子傷勢無礙,您讓婢子去尋人吧。”

秋寧抱拳請命,餘杭流民頗多,雲葳此時不歸,不該是流連於街頭巷尾,隻怕想悄然溜走。

“嗯。”文昭眸底的光芒犀利,垂眸掃過手中捏著的藥方上娟秀的字跡,沉聲道:

“若逃了,抓回來。”

彼時,餘杭城南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棧內,雲葳與桃枝對坐在一張圓桌前。

雲葳眉心添了些許溝壑,思忖良久,舉起燭火來,將手中握著的書稿付之一炬,眼角滑落了些許清淚。

“姑娘!”桃枝容色扭曲,伸手想去攔著,卻被雲葳執拗的擋住,她不解道:“您這是做什麼?”

“她們盯著我,我若冒險讓人去送此物,便是害人。若我自己帶在身上,也沒把握能護好。放心,內容我背過了。隻是,師傅的手跡…”

雲葳的臉上,滿是神傷與不忍。躍動的火苗在她的眸子裡飄忽,刺得她眼眶酸疼。

桃枝沒再言語,雲葳性情瞧著淡漠近乎涼薄,其實對她心底在意的人,會交付全部深情。

老觀主是她顛沛流離的命裡難能可貴的一束光,二人相差五十餘歲,師徒情深更甚親人。

可她唯一的依戀,上個月卻與世長辭了。

“走吧,回襄州,不然師傅的月祭趕不上了。”待到灰燼飄零,雲葳拎過自己的包袱,起身推門去了。

桃枝快步跟上,自客棧後院悄然離去。

審慎的打量著四下,桃枝低語:“姑娘先走,前頭巷口馬車,婢子把尾巴剪了。”

“有勞。”雲葳頭也不回,步伐生風的直奔小馬車,與車夫微微頷首,探身鑽了進去。

半個身子在車內,半個身子在車外,雲葳定在了原地。

“進來呀,這不是你的馬車麼?某送送小恩人,不過分吧,去哪?”

文昭穩當當地坐在不大的馬車內,臉上帶著三分玩味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