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些什麼,就算是不喜歡也可能會衝動。
在奧利弗麵前,加菲爾德無需低聲下氣,但他沒意識到奧利弗會因為他的生日到藍岩星。要是在家中辦的生日宴,奧利弗來,加菲爾德不意外的。出身大世家的加菲爾德有這樣的資本,他的家族給他底氣。
加菲爾德與奧利弗的相識在更久之前,那時奧利弗還未聞名遐邇,跟他們這批alpha沒有多大的不同。過去的奧利弗話是比較少的,就算是在雞嫌狗厭的年紀奧利弗也不是折騰人。
長相出眾不足以在他們這批alpha中脫穎而出,加菲爾德自己也有一張美麗的臉蛋。一代一代的優選,二次分化的基因優化,作為大家族的alpha絕少有長得抱歉的。外貌並不會成為alpha能力的篩選項,omega少有這樣的本事憑借相貌來選擇alpha。
不像alpha擇偶的時候,還真可能隻因對方的長相足夠合心意。
譚韞的不喜歡,加菲爾德是知道的。跟譚韞相處的時候很愉悅,所以他樂得幫助譚韞,那些微不足道的細節他也會因為對方是譚韞而主意些。
都是一些舉手之間的小事,並沒有多少值得稱道的。
譚韞是omega,他自然會小心翼翼一些,縱然譚韞不是脆弱的,但加菲爾德也下意識保護。將譚韞劃入保護的範圍內,對譚韞連言語上的冒犯也極少,很注意自己的言辭。
實際上從小到大的教養下,做一個紳士對加菲爾德來說不是一件難事。隻是加菲爾德尚且年輕,有一身的血氣,平日裡他不會可以的壓製自己。
在譚韞身側溫柔體貼的那個人,加菲爾德身邊的朋友都感到驚訝。倒不是加菲爾德不尊重omega,隻是不冒犯跟溫柔體貼是兩回事。
“他不是泡沫。”
“他不是瓷器。”
那又怎麼樣呢。
他哪裡有不一樣的。
加菲爾德不覺得自己跟平時有什麼不同的,區彆對待alpha、omega再正常不過的事,他的那些朋友實在是大驚小怪。
也不怪他們,沒有oemga朋友的人,是這樣的。
陸之蟬靠近出神的加菲爾德,他的桀驁的室友看上去有些低落,陸之蟬的語氣是自己都未察覺的酸:“失戀了?”
突然靠近的alpha,貼近的呼吸,加速的心跳。
“跟你戀?”
加菲爾德有一雙會愛人的眼睛,陸之蟬的心落了一拍,用手肘擋開alpha,離了三步遠:“加菲爾德,彆發癲。”
alpha無所謂攤手:“是你先鬨的。”
真的不喜歡那個omega麼。
不幸,陸之蟬見過加菲爾德對譚韞好的模樣。
那模樣比加菲爾德平日裡可靠許多。
宴會上那個omega說出口不喜歡的時候,加菲爾德的沉默是那樣長,連陸之蟬都覺得煎熬。他不知道如果加菲爾德如果喜歡那個omega的話,加菲爾德會多麼難過。幾乎一起經曆生死之後,他沒有那樣討厭這個自大的alpha。
實際上加菲爾德有自大的底氣,利落的刀法,敏銳的危機感,加菲爾德有超強的戰場生存能力,在戰場上隊友可以放心將背交給他。生死之際,加菲爾德給了陸之蟬生的希望。
坦坦蕩蕩的加菲爾德,比過往更有魅力。
……
回到校園裡,再見見菲爾德與過去相同的行徑,也隻覺得對方是自信而已。加菲爾德不會到彆人麵前誇大其詞,也不會無時無刻展現自己的優越,過去陸之蟬以為加菲爾德的高冷是裝相。
實際上加菲爾德沒有那樣多的精力放在這些社交上,學校是學習的場所,不是一個人的社交場,何必弄得圓滑。
能夠有自己的棱角,也很好。
加菲爾德聽見那個從來嫌棄自己的舍友說:“要是我喜歡你,你該怎麼應對啊?”
“彆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alpha咬牙切齒的:“你知道的,你跟我不應該開這種玩笑。”
“你有你的理想。”
我有我的理想。
陸之蟬眨了眨眼睛,你難道是我理想的對立麵。
加菲爾德似乎能夠看透陸之蟬的所思所想:“貪得無厭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漆黑一片的擋住了遼闊無垠的宇宙,遙遠恒星的光芒沒能夠穿過那些屬於人類生存的雲霧。這不是星際之間的穿行,隻是從藍岩星的一個地點到另外一個地點。
“我當然不會有好下場。”陸之蟬說,“既然進了帝校,就有戰死疆場的打算。”
陸之蟬輕而易舉說出死亡,這是譚韞做不到的事,其實加菲爾德知道譚韞跟所有的omega一樣麵對死亡會是膽怯的,在譚韞麵前加菲爾德不會主動提起這個詞。
“陸之蟬!”alpha生氣了,“死亡不是兒戲,不是隨口能夠說出的玩笑話。你想戰死疆場,你是期待有戰爭,戰爭目的從來不是戰爭更不是自我的犧牲。你這樣的宣言想要感動誰啊,自我感動麼。”
縱然陸之蟬紅了眼眶,加菲爾德也沒有改變自己的語氣:“死亡從來是輕而易舉,彆把戰場當成自殺的場地,你想要有意義的死亡,不會停止的戰爭是沒有意義的。”
戰爭不能賜予死亡意義。
戰爭什麼都不能夠帶來。
“有人跟我說,戰爭從來是失去,是消亡。”
“它不具備賜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