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獸自由,人便捕鳥,將己欲施於他求。風自由,可曾聽過有人去捕風?如若真要捕,那也是捕得住的,隻是入籠的那刻,風便停了。人雖虛偽善妒,但從不愛做這般無用功夫,也就於此,給我留了些憧憬的念頭。
自由論我論了這般多,還是論論其他吧。
此前一直旋於不可觸的上界,如今有一切實的問題:你見過風嗎?
春日下踩著樂點飄娜的軟骨柳葉條,夏日裡拂手輕挑而出的粼粼湖光鏡,皆是她忘我的繾綣之跡。
風是會留情的,也是會長情的。
一年之初,風起,人們便知道,新風綠舊岸,大地該換新色了。風真的是新風嗎?誰來為這個沒有牽絆的浪子署名?岸又真的是舊岸嗎?物非人非世易變。風從不在何處駐足,但每年的每一刻,她都未缺席過。
不過是舊風綠了新岸,年年相見,歲歲忘。
薄情的是人還是風?且不留下定論,任由長了嘴的參論者言討。
畢竟風不會歇聽俗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