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搖 下山前她們跟程父和蘇先生打……(2 / 2)

目成 桃言yz 2630 字 11個月前

“小餘跟我說,你和妹妹鬨彆扭了,她才崴傷的。”程予被她說的一愣,居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娘還在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你現在這樣是乾什麼?你可不能撂挑子啊。”李媽媽語重心長,看著程予越來越愁苦的臉色,她自以為說中了要害,當機立斷把手中的藥酒瓶子往她懷裡一塞。

“你好好去給妹妹按摩,小時候看那麼多回,學也學會了,正好我呀今天手抽筋,歇著去了,晚上還要給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做飯呢。”

李媽媽瀟灑地揮揮手,自說自話地走遠了,程予無奈的看著手裡深色的玻璃瓶子,頓覺求天無路,告地無門的憋屈滋味。

她抱著瓶子在沈晴的房間外麵踱來踱去,正發愁進去了以什麼話頭開場,氣氛才不至於太尷尬,房間裡頭那位卻開腔了,“進來吧,我都聽到了。”

程予垂頭,乖乖地走到門邊,今天第三次跨進了這道門檻。

餘師兄在對麵拐角處目送著程予的背影消失在沈晴的房門口,頗為得意地挑了挑眉,“今天可新鮮了,也試了回做和事佬的滋味兒。”

他哼著歌喂馬去了,心裡甚是快慰。

那頭程予掩上門,磨磨蹭蹭地來到沈晴麵前,沈晴瞥了眼她難得局促的神情,嘴角微微揚起,臉色似乎也好了些,她狀若無意地說了句,“天色似乎暗了。”

程予緊摟著酒瓶,順著她的意思道,“是啊,現在是歇午覺的時候了。”

一時無言。

沈晴看著她,挑挑眉,語氣有些促狹的意味,“姐姐,毛巾不冷了。”

“噢噢,好。”程予反應過來自己是來乾嘛的了,她坐到床沿,將酒瓶放在床邊的小矮凳上。

她側身將已經半乾的毛巾取下來,甩開折成大一些的麵積平鋪在腿上,又輕握住沈晴的受傷的那隻腳墊在毛巾上。

沈晴隻覺得腳跟所觸,溫軟的一塌糊塗,她很信任地凝神看著程予接下來的動作,程予搓熱手,擰開藥酒瓶蓋,一股酒氣悠悠晃蕩開來,她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後輕輕覆蓋在淤青腫脹的傷處,她另一隻手輕按著她的腳背,含著藥酒的手心溫溫地撫著腫脹處,靜待傷處將藥酒儘數吸納。

程予專心做一件事時很有耐心,她回憶著李媽媽的手法,手指一點點沿著沈晴的腳移動到各個穴位按揉,沈晴閉上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湧到了程予按壓的地方,又在她指尖收力的瞬間返回全身,渾身收力又軟乎乎的塌陷下去,傷口腫脹處的痛覺好像也消失了,那感覺,仿佛真的有點身輕如燕的意味。

“好了。”程予結束最後一個穴位的按摩,抬頭看向她。

沈晴懵懵懂懂的睜眼,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像一隻不諳世事的小鹿,讓人想去揉揉腦袋。

“很舒服。”她唇角漾開笑意,程予忽覺眼前一片春意盎然。

手下的觸感溫軟細膩,凝脂勝雪,她回過神,將沈晴的腿放回去,掀開毛巾,腿上一陣潮涼。

“我明天再來給你按,過幾天就能消腫化瘀了。”程予將毛巾搭在手臂上,起身要走,“藥酒先放你這裡,這段日子都要用呢。”

“姐姐,”沈晴坐起來拉住她的手,眸光柔得如同浸在清溪裡的薄紗,“你一直這樣待我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程予聽著她懇切的言語,垂眼看著她緊握著自己的手,臉色終於還是暖了起來,某些被牢牢束縛住的東西又趁機探出頭來,她回握住她的指,淡聲答應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