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大廈天台,琴酒乾脆利落地架起了狙/擊/木倉。
百加得站在他旁邊,舉起望遠鏡看向七百米外的米花大酒店。在鏡頭裡,一個豔麗豐滿的女人挽著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從黑色的林肯車裡下來。
麵對著成群的記者,中年男性神采飛揚地發表了一通短暫的講話,然後在保鏢的簇擁下進入了會場。
“藤本尤三郎這個人,真是半點都沒有繼承到他父親的優點。論經商才能比不過他大哥,也沒有他二哥的藝術天賦,也就是運氣不錯,有一個手段了得的好母親。可惜,聽說那位‘鐵腕夫人’生了一場大病,快要不行了。”
百加得裝模作樣地感歎,語氣裡的虛偽和幸災樂禍都快要溢出來了。
“那不是正合你意。”現在還沒到任務開始的時間,琴酒也有心情稍微滿足一下百加得的傾訴欲和表演欲。
果然,得到回應的百加得情緒更加高昂,語調透露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活潑: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事實簡直糟糕透了好嗎?我可不想和藤本尤樹那個黑心商人對上,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坑得連棺材本都沒了。”
琴酒諷刺地哼笑一聲,不知道是在笑百加得竟然說彆人是黑心商人,還是在笑她竟然有棺材本這種東西。
但很快,天台上輕鬆的氛圍就散去了。
琴酒從狙擊木倉的瞄準鏡觀察,發現酒店門口的人員變得騷動起來。他立刻按下耳邊的通訊器詢問:
“貝爾摩德,怎麼回事?”
不知道那邊回答了什麼,琴酒的表情變得很不好看,周身的空氣仿佛都因此凝固起來。
百加得見此挑了挑眉,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帶著些許驚訝的笑容。
好像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呢……
在米花大酒店內,由藤本集團主持的慈善晚會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然而幾乎所有來赴宴的賓客都在借著這個機會拓展自己的交際圈,或者是讓已經達成的合作更加穩固。
慈善,或許是這個名利場最不重要的環節。
鈴木財團心照不宣的繼承人鈴木園子帶著自己的好閨蜜來到窗邊,對著她抱怨道:
“從小到大最討厭來這種場合了。說是做慈善,事實上那些會社社長的目光全部都在晚宴主人的身上。”
毛利蘭雖然也對這樣的場合喜歡不起來,但還是安慰鈴木園子說:“園子忍耐一下吧,你不是說等一會會兒的拍賣會上有你一直想要的包包嗎?”
鈴木園子立刻振奮起來,握拳說:“你說得對。我得好好打起精神,可不能讓人捷足先登了。”
看著鈴木園子突然熱血起來的樣子,毛利蘭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對了,小蘭,你家那個臭小子呢?他今天居然沒有纏著你。”鈴木園子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於是調侃似地問毛利蘭。
毛利蘭一隻手指抵著臉頰做思考狀,回憶著說:“柯南他剛剛說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間了。奇怪,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回來了才對。”
鈴木園子聽到這個熟悉的理由,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小蘭你真的應該帶他去醫院看看了。再怎麼說,他去洗手間的頻率也太高了吧。”
毛利蘭訕笑著沒有回答。
“小蘭姐姐!”江戶川柯南突然急匆匆地跑過來。
毛利蘭立刻彎腰扶住有些刹不住腳江戶川柯南:“柯南,不可以在大廳裡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