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穿越了 V我50,看看誠意……(2 / 2)

藥房的人看他在外麵摸摸索索,沒忍住問:“找什麼呢,小夥子?”

“你這收款碼貼哪——”喬瑛的聲音在摸到口袋裡的東西時戛然而止。

他掏出自己的翻蓋手機,又確認了下口袋裡既沒有錢也沒有銀行卡,歎了口氣,對藥房的人道了個歉。

“不好意思,忘了帶現金,我一會兒再來取吧。”

望鶴昀經常生病,望家索性斥巨資給他在市裡最好的醫院搞了個專屬病房。喬瑛到的時候,病房門口開著,卻沒有彆人在。

望鶴昀一個人躺在偌大的病床上,穿著病號服,很瘦,手背上紮著針,輸液管靜靜地懸掛在高處,好像流逝的不是藥液而是生命力。

“就你一個人?”喬瑛想走了。

他是來找股票攻爆金幣的,對望鶴昀真沒什麼興趣。

望鶴昀黝黑的瞳孔在眼眶裡輕輕一轉,目光移向他。

這是喬瑛第一次看清望鶴昀的模樣,一時怔住。

不得不說,喬瑛穿過的這麼多書裡,望鶴昀的長相在各種美人主角受裡絕對算得上第一。望鶴昀臉色蒼白得厲害,像一捧微融的雪。眉骨高挺,鼻梁挺直,臉頰收得很窄,淡色的薄唇微微翹起,似乎總含著點略帶譏諷的笑意,但細看又覺得溫和,讓人難免為自己眨眼間的錯覺內疚。

許是他愣住的時間太長,望鶴昀先開了口,聲音低啞。

“找我有事嗎?”

“沒有,我不是來找你的。”喬瑛探頭看了看,在藥房消毒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中莫名聞到淡淡的煙味:“他走了?”

話音未落,他身後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怎麼,剛剛沒被打夠,來這兒找打的?”

喬瑛回頭,看見一個染了紅發的少年站在門口。他耳朵上有七八個耳洞,掛滿耳釘,就差沒把桀驁不馴四個字寫在臉上,手上卻提了一個很居家的保溫桶,幼稚的天藍色上貼著蠟筆小新的貼紙,顯得十分違和。

看來這就是顧嶼銘的弟弟了。

“看你嗎看。”少年人的脾氣和他頭發顏色一樣火爆:“這麼快就出來了?”

“怎麼,這裡有監控,你還要動手?”喬瑛堵在門口。

少年瞪了他一眼,從鼻孔裡出氣:““我就動,怎麼——”

“——敢動,我就打斷你的腿。”

走廊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皮靴踩上瓷磚,腳步聲十分有節奏。

目光所及,是一個穿著黑色的皮衣外套,戴著墨鏡的男人。他腰帶上的鉚釘閃閃發光,肩寬胯窄,高幫的馬丁靴包著腳踝,慵懶又痞氣。哪怕戴著墨鏡,他露出的下半張臉也足夠讓人想象出他的俊美。

如果放在電視劇裡,必然是一段慢放+Bgm+八個鏡頭輪番切的絕美出場。

然而喬瑛放眼看去,卻隻看到Bking兩個大字,忍不住吐槽。

“醫院裡戴什麼墨鏡啊。”

媽的,最煩裝逼的人。

顧嶼銘腳步一停,向喬瑛。

“原來你已經醒了,看來我來得還算及時。”他聲音很輕快,語調的抑揚頓挫有些生疏。

喬瑛:“……”

紅發少年:“……”

“哥,不是他!”顧翔宇連忙扯了扯顧嶼銘的袖子:“趕緊把你那墨鏡摘下來吧,大晚上的。”

顧嶼銘伸手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與下半張臉一致的俊美,狹長的眼眸輕睞。

隻有摘下墨鏡,才能發現他的長相還沒有完全褪去青澀,保留著少年氣。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顧嶼銘坦然地笑了聲:“你站在這兒跟我弟扯來扯去的,我還想著你恢複挺快。”

顧翔宇深感自己在喬瑛麵前丟了個大臉,這一下子氣焰就丟了一大截,對著喬瑛垂頭喪氣地說:“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哥哥,順便道個歉,沒彆的意思。”

“那我要是不接受呢?”喬瑛皺起眉:“什麼叫順便道個歉,你們一點誠意都沒有。”

顧翔宇趕緊拿起手裡的保溫桶:“我特地帶來了魚湯,慰問你們。我家阿姨做魚湯可好喝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魚湯?”喬瑛抹了抹眉心,熟練地換上憤怒、委屈、隱忍的表情,嗓子一捏,說:“你們給一個病人送魚湯?魚湯是發物,你們覺得我哥傷得還不重嗎?再說了,他本來就身子弱,你們給他送魚湯,有把刺兒都挑出去麼?萬一我哥吃到魚刺,你們能負責嗎?”

顧翔宇捧著保溫桶愣住了。

不是,這喬瑛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之前二話不說就要動手,現在不動手了又這麼牙尖嘴利?

“你哥連魚刺都不會挑?”他震驚地問。

“怎麼了,我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平時魚刺我都嚼碎了喂他行不行?”

此話一出,病房裡忽然傳出幾聲輕咳。病人的咳嗽最令人揪心,三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顧嶼銘伸手按住保溫桶,把顧翔宇推到身後。

“無論如何,我弟弟有錯在先。他不會說話,但是心不壞。今天我親自帶他來道歉,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嗎?”

喬瑛抱著胳膊打量顧嶼銘。

“機會?”他冷哼一聲:“V我50,看看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