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出走 假的,我裝的(1 / 2)

22.

喬瑛坐在位置上蹭他今天第三頓飯。

其實他不餓,中午的時候季隋陳和望鶴昀在那兒暗流湧動,倒是一點兒不耽誤他吃,連望鶴昀的魚子醬都進了他肚子裡。

顧嶼銘選了家中式餐廳,很豪華,一道菜要五位數,讓喬瑛點。喬瑛閉著眼睛選了幾個數字大的菜式,沒想到端上來五道硬菜。

“這家店的羊排是隱藏招牌,你還挺會點的。”顧嶼銘對喬瑛笑了笑,又問望鶴昀要不要喝點什麼,這家店的老窖也很有名。

“我哥不喝!”喬瑛連忙開口:“我哥他受了傷,不能喝酒。是吧,哥哥?”

望鶴昀正拿著熱毛巾擦手,聞言對喬瑛一笑:“沒關係,不用顧慮我,你們想喝就喝吧。”

顧嶼銘點點頭,看向喬瑛,喬瑛立刻打起了十萬分警惕。顧嶼銘是不是打算灌醉他,趁機甩開他,和望鶴昀獨處?

他搖搖頭;“我也不喝,我不愛喝酒。”

“還是彆讓我弟弟喝了,他酒量不好。”望鶴昀把毛巾還給服務員,溫聲道:“而且他喜歡甜口的,上點果汁就可以。”

“哦,這些他沒在OO上跟你說過嗎?”他有些驚訝地看向顧嶼銘。

這一提醒,倒是讓顧嶼銘想起來了,看向喬瑛:“對了,你不是在空間說那幾個男模不錯嗎,我最近認識了個朋友,正好是開club的,想說帶你一起去玩。”

望鶴昀:“男模?”

顧嶼銘這是什麼意思,想誘惑望鶴昀?喬瑛瞪了顧嶼銘一眼,乾笑兩聲:“吃飯,吃飯。”低下頭吃飯,不吭聲了。

這時又端上來一份螃蟹,顧嶼銘看了眼,對望鶴昀說:“你手受傷了,是不是不方便?需不需要我幫忙?”

喬瑛正在吃佛跳牆,嘴裡黏糊著來不及說話,聞言啪地一下把桌子一拍,站了起來。

其他兩人都被他嚇到了:“怎麼了?”

喬瑛把嘴裡東西一咽:“不,不行!”

顧嶼銘顫顫巍巍地把手裡的工具放下來:“什麼不行?”

喬瑛哼了一聲:“怎麼能讓你來剝螃蟹呢?剝螃蟹,是一種藝術。”

他拿起螃蟹和餐廳提供的工具,熟練地拆起蟹來。這門手藝他做太監的時候特地學過,主打的是速度快,還得賞心悅目。剝出來的蟹肉飽滿,剝下去的蟹殼完整,最後蟹黃還得圓圓滿滿地用蟹殼盛起來。

顧嶼銘看著喬瑛手底下擺好盤的蟹肉,目瞪口呆:“沒想到你還是練家子啊。”

瞧見沒我的土同事。喬瑛得意地掃了顧嶼銘一眼,將蟹肉端給望鶴昀:“哥哥,怎麼樣?”

望鶴昀也有些驚訝:“謝謝,真的很厲害。”

顧嶼銘在旁邊看得眼饞:“喬瑛,也給我剝一盤唄。”

喬瑛目光如劍:“你想得美,我隻給我哥剝。”

顧嶼銘拉長語調,聽起來賤兮兮的:“這一隻蟹要八千塊,我想嘗一口不過分吧?”

“那你自己剝啊。”

“我自己剝的沒你剝的好。”顧嶼銘是真心佩服:“如果你不給我剝,那我就吃他盤子裡的。”

喬瑛眉頭一皺。

你小子,還想間接接吻?

“你坐那,我給你剝。”他大手一揮,決定還是給顧嶼銘發一盤,省得他唧唧歪歪。

不過彆的不說,顧嶼銘這個情緒價值真是給的蠻足的。喬瑛坐著拆蟹,他在一旁又是拍照又是驚歎,喬瑛聽著都有點耳朵發燙。

拆到一半,望鶴昀忽然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喬瑛不明所以:“?”

望鶴昀一臉擔憂地問:“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他這麼湊上來,一下子離喬瑛很近,那張臉的殺傷力就過於明顯。

食色性也,任是見多識廣的喬瑛也有點迷糊,連忙拉開了距離,摸了摸還熱乎著的耳朵,搖搖頭。

望鶴昀鬆了口氣,將喬瑛給他拆的蟹端回喬瑛麵前,伸手按了按旁邊的服務鈴。

服務員一進來,望鶴昀對他指了指喬瑛手邊沒剝完的螃蟹:“麻煩替那位先生處理一下。”

顧嶼銘撐著臉在旁邊看,說:“喬瑛,你哥可真寵你。”

望鶴昀替喬瑛舀了一碗蛇羹,聞言皺了皺眉,拿毛巾擦了手,慢悠悠地說:“今天你請客,沒有讓客人服務你的道理吧?”

喬瑛夾了口蟹肉塞到嘴裡,又喝了口鮮甜的蛇羹,點點頭:“就是就是。”

哎,真香。

這場飯吃完,望鶴昀看起來沒怎麼動筷,喬瑛倒是撐得走不動路了。顧嶼銘要回家教訓他弟弟,望鶴昀要回學校,喬瑛就沒了跟蹤的興致,三個人便分道揚鑣。

送喬瑛上車的時候,望鶴昀忽然開口。

“既然是望家人,對他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他忽然側眸對喬瑛笑了下:“以前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喬瑛覺得望鶴昀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的,可是仔細想想又想不出深意,便決定裝傻,抿嘴笑了笑:“我走啦哥哥。”

望鶴昀替他關上車門,揮了揮手:“再見,小瑛。”

顧嶼銘也在等車,站在一邊看兩兄弟難舍難分,哼笑了聲:“望大公子在處理兄弟關係上 還真有一手。”

望鶴昀叫的車已經來了,他坐上副駕駛,降下車窗,看著顧嶼銘,眼眸微微一睞。

“那你還不學著點。”

出租車揚長而去,顧嶼銘站在原地,總覺得剛剛好像被望鶴昀嘲諷了。

望鶴昀是這種人嗎?他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

可能是錯覺吧。

喬瑛回到家,發現客廳裡燈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