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許言之,我喜歡的人叫徐聆。
在國外,我偶然見到了徐先生的心理醫生,怎麼也無法想象像徐先生那樣陽光明媚的人也會陷入無底深淵。
我與徐先生相識與暖春,那本就是一個令人心動的季節。
從此陷入了隻有我一個的戀愛。
我偷偷找老師將座位調到他旁邊,隻是希望能天天看到他。
他上課總是發呆,有時還有偷偷的看我。
後來看的次數多了,有時候對視一眼,他慌張的移開視線。
那時我便有個大膽的猜想,他會不會也喜歡我?
後來,徐先生開始追求我,我沒敢讓他久等答應了。
我們馬上陷入了愛河。
此後七年的時光成了我最寶貴的回憶。
但這見事很快就被我的母親知道了,她逼迫我與徐先生分手,那是我第一次忤逆她。
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母親一個人辛辛苦苦將我拉扯大,我嘗試用各種辦法讓她接受徐先生,但她還是堅決反對,有幾次她都想去找徐先生,但都被我攔了下來。
我從未告訴徐先生我的家庭情況,他也從未見過我的父母,我希望自己能將這件事處理好再讓他來見我的母親,畢竟我不願他麵對這樣的難堪。
就這樣我和我的母親僵持了七年。
看著手中的報告單,我微微垂下眼眸。
我得了肺癌,現在已經算是中晚期。
看到這個結果,我反而格外的鎮定,那時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徐先生。
徐先生很愛我,我知道,他甚至都可以為我去死。
我無法想象他知道這個消息的表情,甚至我並不打算告訴他,我知道徐先生對我是一種什麼樣的愛。
我鎮定的安排好所有的事,但唯獨對徐先生我想了又想。
肺癌的手術幾率不大,最有可能就是死在手術台上,我不願他為我殉情,也不願他行屍走肉的活著。
我漸漸可是疏離他,每次看到他發的消息,我都會認真看,可就是一次也沒再回過。
我想著時候到了,那一天我本想把他約出來提分手,可是後來出了意外。
可能是幾天的忙碌,我暈倒在了公司,醒來後看見母親擔憂的眼神。
我知道這件事滿不下去了。
我懇求母親,代我去找徐先生,那時的她看著我重重的歎了口氣。
為了讓徐先生死心,她做得有點過,當她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告訴我時,臉上全是滿滿的歉意,我知道我的母親從來不是一個壞人,可是他為了我做了一次惡人。
也許這些年她也在慢慢接受徐先生吧,可惜造化弄人他的兒子成了如今這般……
我轉去了國外有名的醫院接受治療,卻也時時的關注徐先生的消息。
那個年輕的心理醫生認出了我,我也從他那裡知道了徐先生得了抑鬱症。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居然會為了我變成這樣。
醫生說按照我現在這個病情,可能活不過一年。
但我居然奇跡般的撐了三年,連醫生都感歎我的生命力頑強。
每一晚的失眠,每一次的化療,看著母親臉上的皺紋,我不是沒有想過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死對於我來說是解脫,可是我又覺得我這樣輕易的死了,對不起徐先生。
愛的痛苦環繞著我的一生,像洶湧的大海似的唱著;而愛的快樂卻像鳥兒們在花林似的唱著①。
在治療期間,每晚我都會用紙折星星,我折了四罐,一直到徐先生走出抑鬱。
我將這些紙星星交給那位江醫生,就是徐先生的心理醫生,讓他將其中的一瓶送給徐先生。
他答應了。
後來我的身體一天一天的衰落,有一次我閒聊時打開電視,竟是意外看到了徐先生,僅僅是幾秒的鏡頭,可我還是認出了他。
因為他我看完了整場演出,到了後期那位叫周淮的歌手突然說道:“今天,一個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也來到了現場,下麵這首歌是我要唱給他的。”
鏡頭移到徐先生的臉上,我不自覺的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