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做了啥事?”白天好奇地看向了他,換來的是蔣海生的沉默,他把煙抽完後就回去床位了,白天也沒有再問,長歎了一聲。
放寒假的已經一周了,蔣海生才從宿舍離開準備去機場,下樓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許久未見拉著行李的張鬱博,兩人雙目對視,誰都沒有開口,蔣海生點了點頭就快步下了樓梯,張鬱博的臉上寫滿了尷尬,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師兄,師兄,你是不是也是井秀市的?我是計算機係今年的大一新生,我叫安和,和儒林師兄一個社團的。”安和看起來有些緊張,眼睛裡是藏也藏不住的愛慕。
蔣海生皺了皺眉想開口說話的,安和卻又開口說“聽說師兄準備要出去租房子,缺不缺舍友啊,你看我行嗎?”他們係沒有要求大一必須要在宿舍住上一年的要求,可蔣海生卻也沒有想找室友的打算,搬出去隻是為了怕遇見張鬱博,讓他尷尬,就像今天那樣。
他在想著怎麼婉拒這個小師弟的時候,張鬱博卻從他身邊經過,那清冷的背影似乎有些生氣,可蔣海生卻並沒有過多的留意到,隻是長歎一口氣說“走吧,小師弟,一起回去吧。”
“好。”安和的聲音很響亮,是那一種純粹的少年音,說實話這種聲音在他們圈裡很吃香,可蔣海生卻並不感冒,他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張鬱博,無奈的笑了笑。
蔣海生在家過年也沒有閒著,他想把他弄出來的一款簡易遊戲投放給遊戲公司賺錢,快要大四了,畢業後要怎麼謀生,他都要思考。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門外響起了鞭炮聲,蔣海生穿著個大棉襖走了出去,剛掃完的雪上鋪滿了紅色的鞭炮紙屑,小孩子們都樂嗬樂嗬的玩著炮仗。
“又是新的一年了。”他的小姑站在門口感慨道,蔣海生點了點頭,“大三了喔,還沒聽你說談戀愛了呢?我們海生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不至於還打光棍啊!”他小姑在打趣著他。
“嗬,我這不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嘛。”喜歡的人還給了他一拳了,這麼一想,心情就開始有些糟糕。
此時,兜裡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人,是張鬱博,他皺著眉頭回了房間,語氣有些擔心的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蔣海生,你說人總是要冒險一次的,我也很讚同,我現在在藍河縣的車站,你來接我吧!”電話裡的張鬱博氣息有些微喘,估計凍的哆嗦,蔣海生卻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說……你說你來我家了?”他的語調有些大,隨後便立刻衝去門口穿鞋騎上單車一路飛奔去車站。
一到車站,他就看到了張鬱博一個人穿著厚重的羽絨背著個書包站在那裡,小臉被圍巾和帽子一遮,就隻剩下黑不溜秋的眼珠子。
蔣海生把單車摔在地上,跑了過去把張鬱博原地抱了起來,他太激動了,那句話的意思他不可能聽不懂,也不能無視張鬱博千裡迢迢跑過來見他意味著什麼。
“頭暈。”張鬱博扶了扶頭頂的帽子,蔣海生笑的特彆開心,像個傻子一樣,張鬱博拉著他去了車站後麵的那個小巷口,把他壓在牆上,不夠高的他踮起腳抵著他的鼻子,溫熱的氣息鋪在他的臉上。
“蔣海生,我不能失去你這個朋友,我不知道這種是愛情還是過度依賴的友情,所以,所以……唔……。”
健碩的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冰涼的雙唇隔著圍巾吻了上去,看到張鬱博沒過度的厭惡,便拉下圍巾“那我可不可以像男生親吻女孩那樣吻你?可不可以?”
“可……我不知道。”張鬱博怕自己等會又給蔣海生一拳,那就真的很慘了,蔣海生笑了一聲,攬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雙唇,在無人的巷口裡,蔣海生如願的體會了一次親密的she吻是怎麼樣的。
張鬱博沒有像上次那樣推開,而是被吻得軟了腰,他想他真的是瘋了,和蔣海生分開的那段時光裡他已經瘋了,那個“吊橋效應”或許從來都不存在,是他這個遲鈍的大腦會錯意了,他可能一直都喜歡蔣海生,隻是……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