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博醒來後,就看不到蔣海生了,隻有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大叔,胸前掛著工牌,顯示著他是醫院的陪護工。
“你就安心在這裡觀察一晚吧,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我們都是老熟手了。”護工大叔人還挺熱情的,張鬱博愣了一下便笑了笑說“好,謝謝。”
“不客氣,是你哥花錢請我的,不用這麼客氣。”
張鬱博想反駁說蔣海生不是哥哥是愛人,最後也沒有說出口,他不想給蔣海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蔣海生回到了公司,召開了緊急會議,他要放棄和航遠的合作,這種垃圾他一秒都不想扯上關係。
當然,這種做法並不理智,開公司這些年,他學得最多的就是人情世故還有人脈關係,航遠雖然這裡麵落敗了,可瘦死駱駝比馬大,它畢竟還是個上市公司。
顯然這個問題大家都想到過,可蔣老板卻寧願賠錢也不願意繼續合作,他看著屏幕上的利弊百分比,“與老虎某皮,遲早要命喪黃泉,倒不如現在立刻停止,及時止損。”
“還有一件事,把這個u盤裡麵的內容找個人給我發在網上,這次,我要讓航遠起不來。”蔣海生把黑色的u盤丟在桌子上,公關部的人小心翼翼的拿了過來,蔣老大今天心情好像很差,從來沒有的差,大夥都不敢出聲。
於是乎,和航遠解除合作,讓航遠永遠起不來這兩個計劃就在這個短短幾分鐘內落實了,辦公室開始熱鬨了起來,資金還有網絡都要準備齊全,電話也沒有停下來過。
忙的焦頭爛額的蔣海生看到張鬱博的來電,也停下手中的活去接了電話,主要是怕他在醫院出事,絕不是心軟,那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心裡早就把張鬱博的無情罵了一通。
“喂,怎麼了?”語氣也是冷冷清清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很符合霸總人設。
“你為什麼不來看我?我好想你。”張鬱博黏糊糊的嗓音讓霸總的冰封雪心忍不住軟化,蔣海生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好好說話,彆撒嬌,我告訴你,沒用,張鬱博,沒事就彆打電話來,忙著呢。”
“哦,那你現在是和那個身體很軟超級會扭的男孩在一起?在之前那家酒店嗎?是不是做的很爽,蔣海生,你個混球。”張鬱博的嗓子哽咽了,語氣也是陰陽怪氣的,聽得十分不舒服。
蔣海生氣笑了,他為了解除和航遠的合作忙的飛起,還被小情兒陰陽怪氣造謠,簡直了,不好好教訓一頓真的要飛上天了。
“也是,他那麼年輕會扭,哪個人會不喜歡,可你也彆忘了還有個張鬱博在等你,大海,我好想你。”
後麵一句話讓怒火中燒的蔣海生開不了口罵他,張鬱博聲音聽起來真的很難過,或許,他就不應該不等他完全清醒就離開,應該看著他吃飯後再回來處理也行……不,憑什麼?張鬱博在外麵還租房子啊,他就是想著到時候離開還有住所,他就是準備好離開你,蔣海生,清醒點……
“你房東讓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他打算把房子收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去收拾?”
對麵遲遲沒有聲響,蔣海生突然覺得很好笑,他期待些什麼?希望張鬱博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然後呢?然後又能怎麼樣?
“我已經回過電話了,大海,你今晚真的不來了?那你要好好吃飯,彆熬著,我掛了。”張鬱博匆匆掛了電話,但蔣海生還是聽到了哭聲。
“艸,他活該,誰慣著他了,哭就哭,老子才不管。”蔣海生把手機丟在沙發上,有些氣急敗壞的捋了捋頭發,“我才不理,霸總永不服輸。”
醫院的消毒水味讓張鬱博有些想吐,輾轉反側都睡不著,突然,圍起來的簾子被掀開一角,高大的身影將光線擋住了,他坐了起來,看著說不來看他的蔣海生。
或許是因為醫院讓他變得脆弱又或許是夜晚情緒比較容易失控,總之,他哭了,低聲咬著嘴唇無聲的哭著,怕驚醒周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