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吱還在嚶嚶嚶地哭。
顧錦深揉著額角,一個電話把白先生給請了過來。
在樂吱臉頰還掛著淚的情況下,白先生完整地講述了顧錦深和他晚上留在顧家的原因,為了證明自己和顧錦深毫無關係,道出了自個兒的真實年齡,以及家裡有妻兒的事情。
這幾句話樂吱根本無法把罪名按在顧錦深的腦袋上。
顧錦深再怎麼樣也不會找五十多歲的老頭當自己的情人。
白先生走後,顧錦深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吱吱我沒有撒謊吧。那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給他買包?”
顧錦深指著正在模仿某抖熱舞搔首弄姿的男主播。
樂吱很快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憐愛地望著男主播:“深深,我不是說了嗎,他家裡有個老母親,我同情他才——”
“他家裡母親很健康,每天都在小區門口跳廣場舞。”
顧錦深掃著那男主播,不屑地道:“他欺騙粉絲,你不知道?”
樂吱愣了一秒,接著哭得更厲害了,“我、我不知道!嗚嗚,我被騙了!深深,我被騙了!”
奈何顧錦深已經不吃他這套了,“他也就算了,我怎麼還看見你給其他男主播打賞了?”
樂吱摸著鼻子,眼睛一直轉著。
他起身和顧錦深並排坐著,蹭進了顧錦深的胸膛,用食指在顧錦深胸膛前畫著圈圈。
“深深~”
顧錦深不搭理。
樂吱又喊了一句:“深深~”
顧錦深還是不搭理。
樂吱不高興了,從顧錦深胸膛前離開,“既然深深還在生氣,那我就走了。”說著佯裝起身。
很快顧錦深把人給撈了過來,捏著樂吱的臉蛋,“我知道你隻是偶爾看看男主播,和他們沒有實質性的聯係,你也不敢。”
“可我的麵子你總要顧及,我在其他人麵前丟了臉,你該怎麼補償我?”
樂吱被顧錦深抱在懷裡,這姿勢顧錦深完全看不見樂吱臉上的神情。
樂吱臉上明晃晃掛著兩個字“嫌棄”。
前提條件鋪了這麼多,顧錦深就為了“補償”,他很清楚顧錦深的“補償”指的是什麼。
“深深你是說?”
“我們該運動運動了。”
此運動非彼運動。
看吧,禽獸的腦子裡想的東西都是些沒用的。
“吱吱?”顧錦深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到樂吱的回答。
樂吱非常不想答應顧錦深,偏紀廣在他耳邊叨叨叨地念著。
他在心裡做了一番細想鬥爭,現在不是得罪顧錦深的好時候,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但他有個條件,“深深,我們不要運動到那麼晚,我明天還有工作。”
顧錦深得逞了,親了一口樂吱的臉頰,“好。”
接著,顧錦深開始安排今晚的房間布置,瞟了眼男主播,最後小聲地對餐廳經理道:“一會兒你把那男的安排在我們隔壁,隔音不需要太好。”
經理特彆上道地比了個“OK”。
於是,顧錦深趁著樂吱洗澡的功夫,在手機裡複習著一會兒要用到的姿勢以及技巧。
務必要讓樂吱收回他之前所說過的,“技術差”的這類字眼。
等樂吱慢吞吞地洗完澡出來後,房間內的燈光變成了曖昧的暖色調,空氣中彌漫著不知名的香氣,他的腿一下子就軟了。
一整個晚上外加第二日的白天,樂吱都得待在這間房子裡,就算是餓了,也是經理親自送上來,顧錦深親手喂的。
房間內一片狼藉,床單換了一個又一個的,抽屜裡預備好的安全薄片,全被顧錦深用完了。
而被安排去隔壁睡覺的男主播,從受不了噪音敲著門讓他們安靜,到拍牆,再到放超大聲的音樂,也沒能讓顧錦深停下。
他也被折騰了許久,大罵隔壁房間的某對情侶是牲口。
傍晚的時候顧錦深終於累了,放過了樂吱,樂吱倒頭就睡。
等到樂吱醒來後已經是第三天上午了,他從床上艱難爬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腰疼到根本直不起來。
這時候的顧錦深已經美滋滋地洗漱完畢,扣著襯衣係著領帶哼小曲唱歌,顯擺他的好心情。
樂吱那個氣啊。
憑什麼,憑什麼他就得被折騰成這副模樣,憑什麼他要在下麵,憑什麼顧錦深沒事兒人一樣?憑什麼?!
一天一夜的折磨,樂吱心裡窩著一團火,他見不得顧錦深在他麵前愉快舒適,顧錦深現在的快樂都是在他的痛苦上得到的快樂!
徹底黑化了的樂吱坐在床上,背對著顧錦深道:“我記得你昨天拉著我總是問,你的技術好不好?”
顧錦深手指一僵,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問:“那我的技術好嗎?”
樂吱冷笑著:“深深,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為什麼總要問人家這個問題呢?”
……
陳秘書無語地盯著他在辦公室的BOSS。
早到的同事告訴他,他的BOSS今天又是八點鐘到的公司,又仰著四十五度的下頜線,憂鬱地望著天空。
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傷感的心情,前天不是和樂吱瘋狂“運動”了嗎,瘋狂到昨天一整天都沒有來公司。
硬著頭皮敲著門踏入總裁辦公室,陳秘書麵帶微笑地道:“顧總,您真是勤勞,又這麼早到公司呢。”
顧錦深憂愁地問:“陳秘書談過戀愛嗎?”
陳秘書:“……”
好熟悉的台詞,他可以不說話嗎?
顧錦深也不管陳秘書願不願意搭理他,強行道:“我知道你沒有談過戀愛。”
陳秘書:那你問什麼問!
“樂吱竟然說我喜歡他!”顧錦深捂著胸口這塊,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傷到了
陳秘書:“……”
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
“我爸說的沒有錯,我對一個情人的關注度太高了,從前的樂吱不會這麼冷酷地對我說這樣的話,是我給樂吱產生了一絲我喜歡他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