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樂吱當我情人,我和他約定,我們隻講究床上的情,不講床下的情,誰在床下動情誰是豬。”
陳秘書:好幼稚的約定。
“他昨天試探我,問我有沒有對他動心。”
“我仔細琢磨著,這些天他故作冷落我,故意說我技術差,故意給其他人買包包,就是為了讓我吃醋,為了得到我更多的關注度,甚至他嫉妒白月光先生,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了,他是在故意推開我,因為他對我的心難以自持了。”
陳秘書:“……”
這麼一推算,被你說得還挺合理……
“我和他說過,一旦提出感情問題,我和他就得分開,他過界了,為了表明我對他沒有絲毫動心,我必須要和他分開一陣子。”
“這段時間,我不會再接他的電話,如果你接到了,那就掛了。”
顧錦深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好些,才轉過身揮著手對陳秘書道:“沒你事了,走吧。”
陳秘書:神經病。
一連一個月,顧錦深都沒再去找樂吱,樂吱也不想去理他,得了個清閒,相應的他的工作機會也越來越少。
他的工作通告全被秦茂給搶走了,隻能家裡蹲。
奶奶的病急需錢,再這樣下去樂吱很快就要變成窮光蛋。
樂吱左想右想,試探著詢問紀廣,有沒有有錢長得帥的男人,他去勾搭。
紀廣氣得指著他的鼻子罵:“顧總有錢又帥,你還不滿足?顧總不去找你,你就不能去找他?!”
樂吱承認,他是有些得寸進尺,本來當金主的情人就該全心全意為金主服務,但這陣子他被顧錦深忽冷忽熱的態度煩得不行。
情侶之間還有七年之癢,他和顧錦深隻是情人,能處三年已經十分難得,再加上顧錦深有疑似白月光的前科,他得找好下家。
紀廣來來去去都是要樂吱去找顧錦深,樂吱不樂意去,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樂吱乾脆就在家裡窩著。
某天,樂吱在圈裡的密友艾米去樂吱家裡玩,無意中問起樂吱的感情生活。
樂吱歎了口氣道:“感情不順。”
艾米瞪大眼睛問:“怎麼了!他欺負你了?!”
樂吱想著他到底要不要換個金主,一直愁著,正巧有個可信任的人提出意見,於是他道:“是有點吧,這陣子我沒有聯係他,他也就沒聯係我。”
艾米驚聲道:“他冷暴力你!”
樂吱:“他把我關在房間裡一天一晚,不讓我出去。”
艾米尖叫著:“他囚禁你!”
樂吱:“也、也不是,我拿他的卡買了包包,他很有意見。”
艾米大力拍著桌麵:“他還摳門!”
樂吱苦惱著:“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換個人,可是其他人沒他帥又沒他有錢。”
“說實話,那方麵他也是挺OK的。”
在艾米看來,樂吱已經變成戀愛腦的毒瘤了。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她的好蜜友脫離苦海!
“天下這麼多男的,何必獨戀他這一隻?走,跟姐妹我出去浪!”
樂吱被艾米帶去酒吧,偶遇帥哥去了。
……
一個月零三天,顧錦深每天的日子過得像是個苦情僧,白天在公司開會見顧客看材料,晚上和白先生釣魚。
外頭的媒體已經快把白先生說成是白虎精了,白先生夜夜私會顧錦深,而顧錦深每天的臉色像是被妖精吸乾了血液。
一同不好受的還有陳秘書。
顧錦深每天無時無刻都在問他,樂吱有沒有聯係他。
陳秘書要說沒有,顧錦深會陷入某種癲狂的狀態,嘴裡反反複複念叨著“這怎麼可能”、“其實隻要他收回我喜歡他這句話,我一定去找他”、“我怎麼可能喜歡他,這讓我很沒有麵子”。
所以陳秘書會委婉地告訴顧錦深,今天樂吱非常忙,才沒有聯係他。
但時間久了,這句話也不好糊弄了,陳秘書又該找新的詞兒。
陳秘書最害怕是向顧錦深彙報樂吱最近乾了些什麼。
在顧錦深眼裡,沒了顧錦深的樂吱一定是麵黃肌瘦的,或者是在白天故作堅強,晚上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第二天腫脹的眼睛表示樂吱昨晚哭過。
顧錦深淒楚地想象著樂吱生活過得之艱難,為了遺忘他而不敢聯係他。
很遺憾,樂吱的生活很豐富。
除了不能夠再大手大腳了,樂吱每晚都被他的姐妹帶去酒吧,和各種年輕帥氣的小哥哥喝酒。
當然,這些陳秘書都不會告訴顧錦深,一旦被他的BOSS知道了,分分鐘要暴走。
在一個月零四天的時候,顧錦深再一次呼叫陳秘書進辦公室。
“嘶,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陳秘書麵無表情:“樂吱沒有來電話。”
“嘖,誰問你這個了!”
陳秘書眯著眼看顧錦深。
顧錦深咳嗽幾聲,摸著鼻子道:“我記得我是不是要送一個人GUCCI的包包?”
陳秘書無情地道:“不知道。”
顧錦深全當沒聽見:“是樂吱!我記起來了,我要送樂吱GUCCI的包包!”
“我剛好有個未拆封的,他現在在哪兒?我正好有空送過去。”
陳秘書:你想見人就直說,不要那麼虛偽。
“您真的要見?”
顧錦深板著一張臉,“什麼叫我要見,我是個言而守信的老板,說好了要送他包包,那就一定要送。”
“哦。”陳秘書直接忽略,繼續問:“您真的要見?”
“你話真多。”顧錦深拎著早就備好的袋子,問:“他在哪裡?我們現在過去,我一會兒還要回來加班。”
陳秘書扯著嘴角:說什麼要加班,口袋裡一定裝著一盒小雨衣。
“您稍後。”
隔了一分鐘,陳秘書拿著一頂綠色的帽子遞給顧錦深,“外麵冷,您戴著這頂帽子,千萬彆著涼了。”
顧錦深沒有意識到陳秘書的暗示,心想著,陳秘書真夠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