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被關上,“砰”的一聲,隔斷了兩人空間上的聯係。檢查確認落了鎖後 ,蘇霖染徑直走向門後的盥洗台,擰開水龍頭就捧起一捧水潑在臉上,然後抬眼看向梳妝鏡中的自己。
原本發燙的通紅已經被水澆的褪去一半,但藏在頭發中的耳廓卻依舊惹人注意。
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一側,感受手心燙人的溫度,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勾起。
又驚慌失措的想要壓下。
我剛才走路就是用這倆東西對著阮殷笙的?
蘇霖染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但一想到剛才阮殷笙垂眼看著她的那副樣子,心跳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
最近氣溫開始回暖,阮殷笙自然也沒有穿的像是以前那樣厚重了。墨發披散,高領毛衣搭著一條碎銀項鏈,連同一身的闊腿長褲也是相同的卡其色,將整個人襯得越發清冷高挑,平添了疏離。
最明顯的變化……大概就是她的身高。
明明不過是數十天沒見,但是身形卻像是抽條拔節般,原本隻比自己高半個頭,但剛才阮殷笙垂首看向自己時,即便有意彎著腰,但她還需要抬頭去仰望她。
說到剛才…蘇霖染越想越臉紅,好不容易被水衝散的滾燙,竟有重回的趨勢。
處處透著清冷的臉龐,深黑的墨仁裡滿是你的影子,垂眸對視時,星光點點。
像是一條隻冷狐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在祈求主人的原諒。
被冠以“溫柔”的某人此時正站在主臥門的另一側,手懸在半空中,不知該從何下手。不管是學業還是事業中都高度靈活的大腦,此時卻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敲門。
阮殷笙自蘇霖染羞憤而“逃”後 ,就一直在注意房間裡的動靜。
時間太長了,在喊了幾聲並沒有得到回應過後,阮殷笙還是擅自做主的換上客拖,侵入了這片空間。
其實她不應該進來的,在得到她的許可之前。
但終究還是擔心占了上風。
想到之前的事情,她好像很排斥那些親密的舉動。
阮殷笙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後知後覺的有點懊惱。
她根本摸不清蘇霖染能不能接受她剛才堪稱有些過線的舉動。畢竟兩人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自己那樣,好像有些不尊重人家。
躊躇之際,門卻被忽然間拉開了。阮殷笙習慣性的側身讓道,等回過神來,蘇霖染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了。